笼。连枝儿年纪小,又老实,心里觉得周氏不该这么做,但是当面不敢说周氏什么,只是背地里告诉了张氏。张氏也只有无奈叹息,这样连枝儿就是再看见,也还是保持了沉默。
“包子。”连蔓儿忍不住又冲口而出。
“蔓儿又想吃包子了?”五郎问道。
大家的目光就都落到连蔓儿身上。
连蔓儿感觉非常无力,她还没有对连家的人说过包子的含义。结果就是她每次忍不住说包子,就被认为是嘴馋了想吃包子。
“娘,我可真佩服你,你咋就能忍了这么些年。”连蔓儿道。
“她是老人啊。”张氏瞟了一眼连守信,叹气道。
“娘,你不会是说,婆婆都有权翻查儿媳妇的东西吧?”连蔓儿有些恐惧地道。
连守信干咳了两声,扭过头去。
“那到不是。”张氏忙道,“你姥姥,就从来不会翻你舅**东西,当面不会,背后更不会了。”
张氏再顾忌连守信的面子,也不可能在孩子们面前颠倒黑白,而提到自己的娘李氏的做法,也说明她心中对周氏这么做,不是没有怨言的。
可是周氏性子刚硬,口角锋利。她却性子绵软,爱惜面皮,心里又时时刻刻记得孝和顺两个字,因此才一直逆来顺受。
“我又没私藏啥东西,不怕她看。”张氏又道。
这句话,又隐隐透露出张氏的怨气来。
连守信自然听出来了,就扭过头来,冲着张氏抱拳。
“这些年,我领你的情。”连守信讨好地道。
张氏瞥了连守信一眼,扑哧一声笑了,眼角却湿润了。连守信深知她的种种忍让,他们夫妻相处,连守信常拿话来安慰她,对她是又敬又爱,细心体贴。连守信对她的好,她曾和李氏私下谈起过。李氏也替她高兴,说是女人一辈子,和丈夫恩爱是最重要的。这些年,她之所以对周氏逆来顺受,不仅是出于孝道,还是多看在连守信的面子上。
连蔓儿在旁边,看出连守信和张氏正在眉目传情。这对包子,感情是真好,可也不能让两人就这样把话题给岔开了。
连蔓儿也干咳了两声。
连守信和张氏这才回过神来,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年,我能受的都受了。我就想,以后我做了婆婆,决不能那样。”张氏将眼角的擦干,笑道。
这是张氏的优点。有些做媳妇的,年轻的时候,受足了婆婆的气。等到她们也做了婆婆,这股子怨气积聚在心里,甚至认同了当初她们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