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直试图解开这座碑。
当他看到陈长生的身影时,冷傲的神情顿时消失无踪,只剩下震惊与强烈的不解。
陈长生向他点头致意,脚下却未作停留。
第七座天书碑前,只有苟寒食一个人。
他正在望着远山,听到脚步声,回头才发现竟是陈长生来了,不由微微挑眉。
陈长生走到苟寒食身旁。
苟寒食沉默片刻后说道:“了不起。”
陈长生不知该说些什么,所以没有说。
看着他,苟寒食感慨渐生,说道:“我第一次觉得,你有可能成为师兄的对手。”
他的师兄是秋山君,哪怕直到此时,他还是只认为陈长生有这种可能。
陈长生沉默片刻,说道:“解碑方法还是有问题,只是时间来不及了,只能先走走看。”
苟寒食叹道:“先走走看?如果让别人听见这四个字,除了羞恼,还能有什么情绪?”
陈长生看了眼石碑,说道:“我准备走了。”
苟寒食没有像唐三十六那样误会,看着他说道:“看来你决定要去周园。”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先走走看。”
依然是这四个字。
天书陵对很多观碑者来说,想要向前一步,都难如登天。
对今日的他来说,却仿佛只是随意走走。
第八座天书碑前有两个人。
他见过这两个人,前些天,这两个人曾经专门去照晴碑庐前看过他,说过一些话。
当天晚上,唐三十六便把这两个人的姓名来历告诉了他。
看到陈长生,那两个人像看见了魔君一般,满脸震惊。
陈长生向碑庐里走去,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他们问道:“你们就是郭恩和木怒?”
那天在碑庐前,他们曾经问过他:“你就是陈长生?”
陈长生毕竟不是卖包子的小姑娘,而是个正值青春的少年郎,怎么可能全无脾气。
所以在离开之前,他也问了一句话。
在碑庐四周缭绕的清风里,郭恩与木怒的脸无比通红,一片潮热。
来到第十一座天书碑前,终于清静,庐外不远处有条清澈的小溪,水声淙淙很是好听。
以陈长生的修为境界,并不知道数名天书陵碑侍正在远处注视着自己。
纪晋的脸色极为难看,那夜为了帮助钟会破境解碑,他的损耗极大,很难恢复。
年光看着陈长生向溪边走去,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