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缓和下来,语重心长的道:“安安,别再任性了。”
说完后也不等顾安安反应,就径自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景,顾安安微微受惊的眸子开始黯然下来,到最后,甚至茫然空洞了起来。
……
浓郁的酒气弥漫了整间清雅透简洁的房间,从房间布置上来看,这房间的主人实在是不像是喜饮杯中酒的人,如果是喜饮杯中茶倒还是说得过去。
房间里暖如春,要不是窗外雨声风声结伴而来敲打在窗上,实在令人感受不到冬日的寒气,要知道此刻外面染上冬日寒冽的冬雨不需要直接接触,光是呼吸着随着寒风而来的湿冷之气就令人直打寒颤了。
房间里似乎很安静,说似乎,是因为房间内的确是安静,但却也还有一道声音,仔细听,是咕咚咕咚声,再闻着房间里空气中浓郁的酒气,顿时明了。
循声望过去,银袍银面的元暮坐在茶桌前正捧着酒坛子灌酒,他的脚下滚落着十数个大大小小的酒坛子。
直到手里的最后一个酒坛子也空了,元暮才眼神迷离的举高倒置着:“阿斧,拿酒来。”
房间一处角落阴影处,阿斧看着这样的少主,无声轻叹一声,不只是少爷,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几天少爷究竟喝了多少杯了,不,到昨天,少爷直接弃杯用坛了?
阿斧沉默的走到了一旁,拿起桌上最后一坛装满水且渗了安神药的酒坛子送了上去:“少主,酒来了。”
元暮站起身,身子东倒西歪的接过他递上的酒坛子,猛地大喝了一口,却笑呵呵的道:“阿斧,你给我送来的不是酒,是水。”不然,他为何喝不醉呢?
“少主,您醉了。”阿斧上前伸出手想要扶着他,却又不敢。
“我没醉,我这里清楚的很。”元暮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清楚的记得清尘要出嫁了。”
阿斧皱眉,张了张嘴想出声,可又想到什么噤声。
“不对。”元暮自己摇手:“不对,不是出嫁,她是去做别人的妾,妾……哈哈哈……妾……为妾,她都愿意,阿斧,我从不敢强求她喜欢上我,我配不上她我知道,我早就告诉过自己,如果有一天她要出嫁了,我一定会笑着祝福她。”
“少主……”
元暮听不见他的话,只是道:“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清尘,是我心里喜欢了十一年的项清尘。”
“少爷,您醉了。”
元暮哈哈直笑:“阿斧,你说的对,我醉了,不仅醉了,现在还在做梦,梦见清尘她竟然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