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完“没有钱”三个字。正揪心要怎么借钱，电话又响起来了。辛蔡不耐烦地问：“干嘛？”她太了解辛绩了，找她从来不是为了谈心的。

“空心菜，我今天看到了一款新鞋。你给我汇点钱吧。”辛绩没听出辛蔡有火气，说话却还像老板交代员工似的。

辛蔡对着手机大喊：“我没有钱，你们这群疯子！”说完辛蔡尖叫着失控地把手机摔到地上。护士缩回手小心地问：“辛蔡小姐，出什么事了吗？”辛蔡丢下一句“别管我。”就拉上被子蒙住头。

另一边辛绩把手机拿远了耳朵，叨念道：“不给就不给，发什么疯啊？”

卓云志挥手示意护士出去后，他看着地上解体成四五部分的手机残块，心想这辛蔡脾气冲动，让她待在景璃身边，难保景璃的人身安全。

做梦梦到龙应翔，辛蔡被吓醒了，看到窗外黑着知道是晚上了。钱，要给龙应翔送钱的。卓云志站在门口看着辛蔡下床把书包里东西全都翻了出来。

“手机呢？我的手机……”记起自己早上刚摔了手机，辛蔡痛苦地扶住头，这时卓云志递上了他的手机。辛蔡也不道谢，兴奋地拿了手机捣鼓了一会儿后抬头认真地问：“你知道芳姨的号码吗？”

卓云志皱眉，辛蔡知道自己问得牵强，但不想解释。心里着急，她抓扯着头发来回徘徊。号码，号码，号码。啊，啊，啊。我干嘛要摔手机啊？辛蔡把手机还给卓云志，然后快速地收拾书包，抓了校服外套走向门口。卓云志快一步抓住了门把，辛蔡带着哭腔哀求道：“求你让我走吧。再不回去，我会死的。”

“打电话的人是谁？”

“是我未婚夫。”辛蔡懒得隐瞒了。

“你已经订婚了？”辛蔡听到这里，不由得咂咂嘴：这人真是，长得一点都不帅却这么傲娇。句子短就罢了，说话简直就像老式挂钟的钟摆摆动的声音般调子均匀，都听不出来他是在问问题呢还是回答陈述啊。

虽然不满，但是看着卓云志的表情，辛蔡似乎提早几个月感受到了南方冬季雨天里的阴冷。自然不敢问他小学一年级是在哪里上的，语文老师是谁？跟别人又是怎么沟通聊天的？只是默默点头。

“报警吧。”

辛蔡张大嘴抬起头，“报，报警？为什么？”虽然知道遇到违规犯罪的情况应该要找警察，但是她不想惹事，也不想跟别人惹事，还以为自己一直过得安全合法。所以脑子里根本没存过报警念头。

“不是说危险吗？”

辛蔡泄气解释：“他只是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