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看清楚吗?”
刘中照沮丧地抬头:“我的伤不是那女人打的,反而是她救了我。”满福惊呆了,崔行谦则以为自己听错了,长眉微微皱起。
“是真的。”刘中照不想多说,摸索着走向组长。满福别有深意地扣了两次下巴。歉意爬上心头,崔行谦还在嘴硬:“谁让她不解释的?”
到一楼搬货的时候,崔行谦偷偷瞄了一眼在垃圾池旁把垃圾分类的辛蔡,发现她的脸肿了起来。他心里过意不去,他先匆忙回宿舍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接着径直闯进食堂的厨房,厨房员工又惊又怕地躲到一旁,任他取走了一些冰块。
“喂。”
辛蔡闻声回头,只见崔行谦难为情地别过脸,轻轻说了声‘抱歉’。
辛蔡淡然一笑:“隔着手套,所以伤不重。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忙完这些,我自会处理。”
“你!”没想到她会拒绝,崔行谦负气想把冰块直接塞给她,可是她的手套太脏了,只好作罢。
临近下班吃晚饭的时间,崔行谦从二楼车间的窗户看见辛蔡正跟一男子往垃圾收纳车上搬垃圾。他放下手头的工作跑下楼去拦截要离开的辛蔡。辛蔡不理会挡在面前的男人,忙着翻看辛绩刚发来的短信:空心菜,我要回家吃晚饭。辛蔡想绕过崔行谦,却还是被拦着。她抬起眼睑定定看着崔行谦:“有事明天再说,我现在有事要处理。”
崔行谦扬起下巴,口气不容置疑:“本大爷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心里藏着亏欠。”
辛蔡漠然反问:“所以呢?”
坐在满福的床上,辛蔡一手把住敷脸的冰块,一手滑着手机订外卖。冷敷之后,崔行谦又仔细地给辛蔡涂擦消炎膏药。睡醒的刘中照看见这一幕,心里感叹辛蔡总是能把崔行谦变得不正常。
车津照例回了公寓,一开门,屋里的闷霉味刺激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什么啊?家里居然脏成这样?”此前他虽对辛蔡怀怨,可是他记着自己的承诺,所以不管多忙,他每月都会抽时间回一次公寓,尽管每次都只待了几十分钟。心里不安,他拨通了辛蔡的号码,辛蔡先问了话:“什么事?”
车津压下火气:“你现在在哪?”
“说重点。”
车津揉了一下太阳穴:“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个时间点不在家?还有家里为什么看起来像荒废的名人故居啊?”
“工厂出了问题,所以比较忙。”说完辛蔡挂断电话在本子上比比划划地做分析。
车津对着手机咂咂嘴:“嗬,这小丫头。明明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