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头青。
我假意探头探脑的望着窗外,借以掩饰自己刚刚的尴尬行为。
真要说起来,就算是深山野坟对我而言也只是平常物,只是因为天色的原因,才让我有点一惊一乍的。
人们对于黑暗有着天生的恐惧,一到了晚上孤独和脆弱都会被无限放大。
我记得有一次放假坐车回家,路上因为发生了车祸一直堵着,到了大半夜才通车。车里面也不开灯,只能看到被车头灯扫到的两边的树影,惨绿惨绿的,很是渗人。
而且坐大巴和坐其他车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因为大巴里面有足够的空间,加上我没有在车上睡觉的习惯,就隔着走廊盯着对面那张看不清的陌生的脸,然后就感觉自己是在一具会移动的棺材里,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我歪着身子看着窗外,这时候车已经出了街道,正开往“回字口”,两边已经看不见路灯,都是早早地就关上门的二楼平房。
回字口不属于繁华街道,是在群山里硬深深开出来的路,加上地势不太平坦,虽然有很多房屋,但却不够热闹,只能说风格还算独树一帜。
玩乐的人的不会到这里来,自然就没有开到深夜的商铺,更没有通宵达旦的喧嚣。
如果是在郊外还好,那样至少不会让人多想,但明明有着房屋,却看不到一点灯火人烟,就像是在一片死城里穿梭,要开往去人类世界的边缘。
这种气氛很压抑,我们在黑暗里局促地前进,连路也好像变得窄了许多。
我扭过头看着文哥,他刚整理好背包里的东西,正在拉拉链。
按我的理解,一般这种活带的无非就是铲子这种掘土工具,还有一系列的照明手段,以及一些必要的应急措施。
上次也是这样,这么大的包,到底是要装些什么。
我装作不经意地扫了扫文哥的腰间,我知道在被衣服遮住的里面有一截细长的竹筒,那东西被文哥藏得很严实,从不轻易示人,但却是我唯一看到他用过的东西。
所以我很好奇他的包里到底装着什么,是不是和上次一样的什么幽泉水之类的。
只是先前文哥一直是两手放在包里捣鼓着,明显是避讳着什么,我要是再不识趣地凑上去看,那可就有讨嫌的成份了。
摸了一下兜里的手电筒,不由得有了主意。这东西是我的“手段”,所以没有拿出来过,文哥自然也不知道我带了东西。我扭了扭胳膊,说道:“文哥,我用不用带点什么东西,两手空空的不好吧。”
文哥想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