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唐千文谢绝了到我家里坐一会儿,我也没有强求。我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三四天,家里那位还不知道会怎么审问呢。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问我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只是让我去吃饭,嘱咐我早点休息。
我手机上面没有陌生号码的短信提示,有几个都是强子他们打来的。我心说难道这几天他都没有找过我,还是说,大伯提前和他知会过。如果是大伯和他说过,那他一定是会相信的,可大伯也没有告诉我啊,好让我串串词。算了,还是下次有机会再问大伯吧。
我身子软绵绵的,肩膀上又有伤,就随便洗了洗。脱外套的时候才摸到兜里的空瓶子,我掂在手里都觉得有些烫手。这里面的幽泉水可是让我痛得“刻苦铭心”,明明像是被一刀一刀的把肉给割开了,都能感觉到在往外冒血,却连一点伤痕都没有,唐千文的身上果然都是些怪东西。
我郑重其事的把那个瓶子放起来,站在窗户前给强子打电话,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没什么,就是找我出去玩。
现在是春节,往年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去仙家庙的。杀鸡割喉,歃血祭礼,拜天敬神,鸣炮燃香,然后许下心愿,祈福一年的好运气。他们诚不诚心我不知道,我反正是不大虔诚的。
严格说来,我是有一点信佛的,不过这也是名字的缘故,因此爱好才会去了解。而佛又说“众生只能自救”,所以我又觉得信佛就是信善,信本心。求神拜佛是一种信仰寄托,倒不是让人盲目热忱。所以我跟着去图的就是一乐子,这次和大伯他们下古墓,倒把这事给忘了。
强子问我这几天去哪儿了,我只能闪烁其词,说是去了哪儿哪儿,那里没信号。巡岭周围都是山,山上信号差,强子也是知道的,所以没有多问。他肯定也不会想到我会再去那个鬼地方,关于那段经历,我们事后都没有再提起,像是约好了的选择集体忘记。
因为是毕业季,大年初八就要回学校上课,所以这两天都在忙着收拾东西,也不好再出来玩。
我和强子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看着对面的电脑屏幕还亮着,心说还是熟悉的配方,然后拉上窗帘去睡觉。
或许是回到家里的缘故,有一种奇怪的安全感,这一夜没有再做噩梦,终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这两天过得很平静,到了初八我也没有去学校上课,和班主任请了病假,然后在家待着。
我也确实没那个心情,虽然决定不去想古墓里的事,但真要做起来可不容易。好几次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