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血,像是在无声的倾诉,又像是在告诉我,无处可逃。握刀的人也终于发现了我,立刻挥着刀向我冲来。
我还来不及紧张,“我”逃避的身子已经撞在了厚厚的墙上。下一刻,梦里的“我”和看梦的我开始重合,意识渐渐恢复。
我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但意识已经很清醒了。可是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竟然梦到自己发现自己在做梦,却只能作为观众一样去观看,就像是被分成了两个我,一个灵魂,一个肉体。难道是我的潜意识在害怕吗?倒也是,没有什么比看恐怖片时,发现里面的主角就是自己更恐怖的。
再睁眼,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鼻息间充斥着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各种病床上的设备都抬头可见。
还是在医院?
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也许我还在做一场噩梦,一场醒着的噩梦,亦是无法结束的噩梦。
我紧张的四下打量,空荡的病房又是只有我一个病人,但这次让我稍微安心的是,旁边的病床上还坐着另一个人。
唐千文看我醒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道:“感觉怎么样,你这一觉可睡得够久的。”
我使劲让自己坐起来,这次倒是没有换病号服,只是脱了外套。肩上的伤口已经不太痛了,肯定是处理过了,我也没心情去看自己的伤口。所要承受的伤痛只有自己知道,只要不疼了,疤痕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只是我两条腿都特别酸软,这是走了太长的路的后遗症,看来确实要加强锻炼了。我用一只手搓了搓脸,顺便清理了一下眼角,然后问他:“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几乎睡足了24个小时。从上车以后你就睡着了,送你到医院包扎伤口都没能把你叫醒,担心你还有其他问题,就让你在这儿睡了。”唐千文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笑道,“倒是没想到师傅在医院还有专门的房间,看来是常客啊!”
“……”
我虽然无语,不过他的话倒是真的,医院的床位可不比宾馆的便宜,要不是建了新的住院区,这里是不会有太多空病房的。这边的住院部只有四层楼,是外科的住院部。
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会睡了这么久,我虽然嗜睡,但也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啊。我问道:“那现在是初几?”
“初六,这会儿差不多能吃晚饭了。”
“初六?”我听到这个回答忍不住反问一声,不是我大惊小怪,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我们大概是在初三的中午进入古墓的,我睡了一天,那就是在初五出来的。也就是说,我们在古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