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杨紧握着手里的柴刀,心下也是颇为惊讶,一时间倒也顾不得周围的劫匪,琢磨着自己这一刀砍得也没出几分力,对方怎么就倒下了。对面一众劫匪眼看着思杨这个少年一眨眼间砍倒了赵五,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样子,更是惊疑不定。场中唯一没有被镇住的倒只剩下了姬成,眼看着大家伙儿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姬成的胆气又壮了起来,从思杨身后一跳脚站了出来,高声说道:
“拿了钱还要绑人,你们这劫匪未免也太不讲究,好意劝你们从善,居然嘲笑于我,亏得我这兄弟手段高明,现在怎么说?还要绑我们上山?不怕告诉你们,你们若是乖乖收钱回山,收拾收拾散伙也还罢了,若是继续占山为王祸害百姓,少不得让我这兄弟打上山去,好教你们知道,劝不散的,自有人来打散。”
姬成举着胳膊指指点点,一段话说完,思杨几乎就跪下了。好么,自己就这么俩人,作为被劫道的,能不伤分毫的离开就不错了,这小子居然还想着要人家散伙从良,你脸大胃口大也要有个限度,充其量要回自己的银子就不错了,惩恶扬善这种事,是咱们这样的穷酸二人组做的么!可是看着姬成一脸嫉恶如仇趾高气扬的样子,再看看对面一众回过神来被他气的憋红了脸的大汉,思杨明白,装个高手风范说两句场面话,然后借坡下驴就此离开的算盘是打不响了,稍一服软,对面估计能冲上来活剥了他。说不得,只能硬气到底,于是顺着姬成的话接道:
“各位,我兄弟二人途经此地,本不想多生事端,奈何诸位步步紧逼,我这兄长屡屡退让仍不得脱,小子我只好略施惩戒,这位赵五兄弟只是被我点了昏穴,性命无忧,不过诸位如果不知轻重的话,哼,小子我虽然没干过劫道生财的营生,刀口上却也没少见血。”思杨强自镇定,手中柴刀又舞了两下,微侧过身,斜觑着那中年人。
果然,中年人眼见张五一瞬间被放倒,思杨又这么一副高人风范,心下也是有些拿捏不定。说到底,自己手下这帮人也就是些有把子力气的庄稼汉,要不是家里田地被官府强夺了去建寺庙,憋着一股子闷气无处发作,真未必会上山干这劫道的营生。话说回来,自己这帮人在这山上待了大半个月,见了马帮不敢抢,搭伙儿过路的行人又多半是无钱乘船的穷人,几日下来抢来的钱真还不够吃的,今天好容易碰上个有钱的主儿,脑袋还不好使的样子,没成想却带着这么个难惹的兄弟。这么想着,中年人就觉得自己的劫道营生做得委实太过失败,有心按照姬成刚才所说的拿钱下山干些漕运马帮的生意,可眼跟前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