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每日仍需砍柴营生,且需照顾年迈邻居老伯,故此未投师诸门派之中。只这边砍柴边练刀,日复一日,竟得左手砍刀妙法。越砍越快,越砍越准,刀落木折,断口如镜。只因其无门无派,故此穆子降不识得。
穆子降本不会饮酒,且塔察儿营中之酒着实性烈,只饮得未久,便已有醉意,于酒醉之中朦朦胧胧觉得万事都到眼前来。念起父母于自己疼爱、念起师公慈祥、念起全真教遭难,突然念起天色已晚雪芽尚在迷魂庄外等候。
穆子降心念本是来寻找父母行踪的,现今父母未寻得消息,却忘了雪芽尚在迷魂庄外。只天色已深,又人家寥落,因此不免担心起来,便道:“大王,我一朋友尚在迷魂庄外等候,方才比武险些忘掉此事。只今夜深,迷魂庄又沟壑纵深,着实担心。”
塔察儿道:“只今夜,迷魂庄前深沟壑形同迷宫,穆勇士武艺高强,你朋友自也非等闲之辈,便明早再寻不迟。”
穆子降道:“大王有所不知,我朋友乃钗裙之身,曾于我有救命之恩,现今夜深,穆子降着实担忧。”
塔察儿“哦”的一声后,道:“如是这样,你便速去。”
穆子降正欲道辞,辩都道:“阿巴嘎,辩都愿领队人马与穆勇士同去。”
塔察儿道:“如此甚好。”
辩都与穆子降分作两路,朝迷魂庄沟壑陵行去,奈何直寻得一夜竟不见人。
辩都心道:“此地果真沟壑纵深,极易迷路,若那姑娘只身在此,定是危险。”只如此想着,便令随从分散开来,约定若寻到那姑娘,便以响箭作号。
辩都只未行多久,便见前面一碧衫女子,伏身似泣,只夜色模糊看不甚清。
辩都心道:“原来那姑娘竟是在沟壑中迷了方向,在此抽泣。”
当下便纵身一跃,行至那姑娘跟前。正待开口,却从地上扯出一张网来将辩都困住。
却见那女子转过身来,颔下留须,声音洪亮,竟是一男子。
那人道:“姓穆的,虽听说你背弃师门,忘恩负义。不想你对女子也竟如此薄情寡义,害得我们在此设伏等了你半夜才寻来。”
辩都心知不好,忙抽出随身佩刀,在网中一划,哪知佩刀划过,竟飞溅出一弧火花来。
此时从各处角落一连飞身出十七个人影,正是方才擒雪芽之人。此人名作刘贯虹,乃张万筹门下二弟子,方才假扮雪芽引诱穆子降多时,不想等至下半夜来才将其困住。
听刘贯虹道:“穆子降,师父知你武功甚强,又狡诈无情,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