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挥手间便又是数道轮回剑意斩出，在天使恶魔的破碎身躯上制造出几个前后通透的巨大空洞，刹那间又是大股纯粹黑白的鲜血欢快涌出。

“我们，是谁？”

“你，又是谁？”

面对着无法对抗的恐怖敌人，同时也是面对着无法控制的伤势，天使和恶魔却并没有任何的恐惧与痛苦表情，依旧以机械僵硬的语气开口说道。

“你们，只不过是逃亡文明失败的实验品。”顾判缓缓在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沉默片刻后又接着道, “至于我, 应该算是逃亡文明残余舰队的指挥官。”

“失败的, 实验品？”

“没错, 你们的生命，都是为了一个更加宏大的目标而存在，但是对于逃亡文明来说，当它们面对到近在咫尺的大灾变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也包括和你们相关的后续实验。”

“更加宏大的目标，又是什么？”

“那是连我也无法接触到的神秘领域，是一切规则的集合，是与道合真的尽头。”

“神秘领域、规则集合、与道合真……”

两道近乎一模一样的声音慢慢说着，声音一点点降低下去。

“伟大的目标不应该被人遗忘，宏大的工程应该进行下去，既然吾身为逃亡文明仅存的舰队指挥官，就有这个权利和义务去尝试完成它们未尽的计划。”

顾判再咳出一口鲜血，看向天使恶魔的眼神渐渐变得狂热起来，“而你们，就是逃亡文明送到我面前的最好礼物，穿越了悠久的岁月和无尽虚空，将个体和文明联系到了一起。”

“你让我们回忆起了初生时的岁月，所以我们选择自我毁灭。”

两道声音混合一处，同时响起。

紧接着黑白光芒大盛，在黑暗空间内组成一只无法直视的太极图案，轰然爆发出让顾判都感到惊惧的气息波动。

在他的感知中，这种力量甚至已经超出了大阴阳术所能达到的最高层次，突破到了另外一个尚未接触理解的层面之中。

顾判开始后退。

不顾伤势，不惜代价，以最快速度远离黑白光芒爆发的中心区域。

他现在已经不再奢望能够将这对天使恶魔活捉，把逃亡文明未完成的实验继续下去，唯一的念头便是如何从即将爆发的大恐怖中保住这一道分神而已。

至于零号智能和火焰魔将，他已经完全无法顾及到它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