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有空你也看看。
先生好偏心啊,当初我死缠烂打十三年、端茶递水三年、学艺三个月,你才丢给我一本《持刀弥勒经注》。你现在才认识那个小屁孩几天,就连无名集都送出去了!
送了就送了,不送就不送,我自有理由。你回去吧,别在我身边久留。
这甫一见面,先生也不多说便要赶白有贵走。虽说不舍,但白有贵清楚先生牵涉的事情,自己必须离得越远越好,一时间五味杂陈。
白有贵说:那我走了啊。
先生端详了一眼白有贵的背影,看出了些许端倪,放心不下就又叮嘱到:你今年可不会顺遂,要多钻研修行,万事小心些。
白有贵听到先生的话,便又返过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作揖和下拜基本都是弯不下身了,真要正经行个礼只能徒增笑料。先生看着白有贵这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莞尔。
白有贵已到了院中,先生似乎又想起什么,说道:小童的母亲唤作白瓶儿,替我多照拂一下。不过若是无缘,你便随意去留吧。
白有贵点了点头。
罢了罢了,自己修为低浅,先生的事也操心不了,不若就任性过些自己想过的生活吧。守了二十四年,先生也回来了,青江小城这牢笼也算破了,这什么劳什子奉常也不做了,老子早就腻味了。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白有贵如是想。他运起身法,在半空中急掠而过,化作了一团白影,径直冲向李哥舒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