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准是分辨不清。”桑子墨到不愿意恶意揣摩别人，毕竟银珑草和月珑草也确实非常相似，何况不是炼丹师，也不可能把这些普通的灵草分得那么清。

慕小楼耸了耸肩，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只要不骗到她头上，她也懒得去挑明。要知道断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在这种仙境满地走、神境多如狗的地方，有些麻烦还是能省就省——她是喜欢弄点儿热闹出来玩，但她敢这么做的前提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被人踩的地步！

桑子墨见状笑了笑，牵着慕小楼又往别的地方逛过去，往日没什么感觉。现在他倒是看出来了，这丫头，说好听点叫识时务，说难听点儿就是欺软怕硬，能踩人的时候她就屁颠屁颠跑上去。不能踩的时候，立马就成了背景布。

慕小楼猜到他在想什么，郁闷的撇了撇嘴，要不是桑子墨在身边，她绝对是会去揭穿一下对方的，只要装装小白，对方就算再恼怒也不会在事后多做计较。

“你不说是对的。”桑子墨见她不高兴了，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慕小楼就算长大了体格也算娇小的，身高不到一米六，踮起脚尖也才到他的肩头，“这边能人太多，不见得没人看出来，不过我觉得这边市场的规矩大概就是这样，拼眼力，比实力，毕竟在这里摆摊的都是今天在这里，明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的家伙。”

慕小楼点了点头，“也不是非说不可，就是最近有点儿无聊，想找点儿事情……”

妹纸，你这是有多闲？桑子墨无法评价慕小楼的想法，好在慕小楼从来都分得清轻重。

“呐，狐狸。”慕小楼抬手戳了戳趴在肩头的狐狸，“我要是欺负妖修，你会帮忙嘛？”她询问着，目光却盯着不远处摆摊的女修——黑色的裙摆下面露出一条细长的毛绒绒的尾巴，而摊位上的牌子上，写着交换玄灵丹。

修士之间的交易用灵石的还是多数，但是少数比较稀有的东西，却秉承以物易物的原则，玄灵丹是比较适用于妖修的，治疗妖丹破损的伤势，妖修的妖丹相当于人类修士的元婴，会跟着修士一辈子——在达到无上之前，至于无上，如今谁也不知道达到无上之后，会是个什么状态。

妖修的妖丹破损之后会对身体造成各种各样的损伤，无法完全变成人形就是其中之一，算是比较轻的一项，其他修为境界跌落，灵气逸散，待到妖丹彻底消散，就会想那些被挖去了妖丹的妖兽、妖灵一样彻底的失去身为“人”的意识，而变得只有最原始的本能，比方说吞噬、破坏……

“人家妖丹都破了你还要上去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