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楼偏了偏头。无所谓的应了下来，青澜云海在坠入气境云陆之中前是神境云陆，由此也可以想象出抽光了整个云陆灵气的十万大山里，各种资源究竟丰富到了什么境地。拍卖会上出现的东西，慕小楼大多是不缺的，去也不过是淘些新奇玩意儿。

又坐了一会儿。就见掌门差了个小童过来，唤她过去。便也就笑笑起身，没再折腾袁文浩这些同门。随着小童去了星光大殿，桑子墨拉着她都是好一番叮嘱，他这趟也是百忙之中抽出的空，叮嘱完了就得离开，不过这一次他会带走慕银，而留下慕金——仙界的形式并不明朗，以慕银那口无遮拦的性子，怕是要给慕小楼惹祸，不过也应下了最多一年就把人还回来。

“楼儿更喜欢小银？”慕金的声音淡淡的，有着青年人特有的明朗和清润，他问这话的时候，神色也是淡淡的，好像并不是特别想要知道答案，就好像是看到邻居家院子里的花开了，顺口说了一句“这花真漂亮”一样。

“那到不是。”慕小楼抬手去捧慕金的脸，“不过是往日里习惯了小银的性格，忽然变成了小金你，就觉得有些不习惯了……唔，其实差别也不大，”她轻轻在慕金脸上捏了两把，才放过他，“小银不化形的时候，还是很安静的。”

慕金的嘴角轻轻的，似乎是慕小楼的回答，让他感到愉悦，不是因为慕小楼说更喜欢慕银亦或他，而是因为慕小楼说了实话，他和慕银不同，不会因为慕小楼一次救命之恩就掏心掏肺，他喜欢慕小楼，是因为小姑娘简单纯净。

然而人世是一个大染缸，他这些年跟着桑子墨，看他禅精竭虑，看他凶狠暴戾，只觉得人心善变，便是他也早已经不再是当年刚刚离开十万大山的时候那个单纯的妖兽了……他不能要求慕小楼不改变，但还是希望，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还是当年那个他想要用心守护的娇小女孩儿。

值得庆幸的是，除了容貌之外，慕小楼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明天打算去星光天陆转转，你也一起？”慕小楼偏头问道，桑子墨走了走后，慕金就沉寂了下来，慕小楼有心恢复以往的关系，却因为分开的太久，有点找不到话题。

“好。”慕金温和的应道，肃穆的面容稍许变得柔和了一些，他紧紧的跟上两步，稍许有些犹豫的伸出手，握住慕小楼的手，“那个、楼儿……”他看起来有些踌躇，“我——”

“嗯？”

“我会努力的！”

努力什么呢？慕小楼对这句话有些茫然，她不想称霸天下只是想四处走走看看，搜刮搜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