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后面来了,在哪营也都好安排。咱们都是朋友,有必要如此吗?”
晏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终只是温声道:“姜望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你要是开口进他的营,一个副将的位置能拿住。”
有很多伤人的话可以说,晏抚最终还是给他留面子。
但高哲丝毫没有感受到宽慰,只觉得荒谬。
我堂堂静海高氏的继承人,去哪营拿不住副将?这还需要求姜望?
“你们非要逼我是吗?”他咬牙道。
晏抚摇头失笑,却是不再说话。
他待人温和,不代表他怕事。曾说要提刀斩尽闲言、不拘对方出身的人,怎么可能会怕事?
只是保留最后一点情面,不予计较。
这是类似于成人对孩童的宽容。
意识到这一点的高哲,几乎把牙齿都咬碎了。
他最恨的就是自觉在这群人里没有得到足够的尊重,如今竟连晏抚也对他如此!
但等到重玄胜开口后,他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被尊重”。
“你好像觉得姜望不占这个营,你就有位置一样。”憋了很久怒气的重玄胜,冷眼看着咬牙切齿的高哲:“你是比文连牧强,还是比田常强?人贵在自知,可我看你好像完全不知自身斤两!田常杀你不会比杀鸡难,你还以为你挑了软柿子?”
田常微笑不语,虽然惊讶于重玄胜的敏锐,但面上并不表现出来。
而重玄胜的这番话,一下子点炸了高哲,积蓄了许久的怨气一下子炸开:“姜望又如何!?他是有三头六臂吗?我跟他吃饭喝酒,却也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同!他那传得神乎其神的战绩,还不知是不是真的!”
“挑战天府老人的传说?你们不觉得可笑吗?万恶、削肉、揭面、砍头,哪个不是外楼境中强者、恶贯满盈的存在?姜望却能够以一敌四?那三个人魔被姜望杀死的时候,真的是全盛状态吗?还是被余北斗压制之后的状态呢?从临淄到海外,姜望惯会造势,你们也跟着骗自己吗?”
“你对姜望的敌意真是莫名其妙,难以理解。”晏抚皱眉道:“他何曾得罪过你?”
高哲实在受够了这些人的轻蔑,也做好了破罐子破摔、彻底撕破脸的准备。重玄胜他们不给他留脸,他堂堂一个大世家的继承人,难道还得继续供着哄着他们?
“不能自圆其说了,所以说这个是吗?”他冷笑道:“我们要谈的不是他得没得罪我,而是他凭什么人都不在场,凭一个名字就要拿下主将名额!他是谁?他够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