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被带了进来,谢天一指:“总镇以前总是问我,在张肯堂身边安排了什么人,现在总镇就可以看到了。他叫黄谷山,是张肯堂最信任的亲信......”
丁云毅朝他多看了几眼,开门见山地道:“黄谷山,张肯堂最近一年有什么变化没有?”
“有。”黄谷山立刻接口说道:“张肯堂时常在那和我说,总镇的势力现在越来越大了,目前福建最大的隐患不是郑芝龙,而是总镇你了。尤其是在总镇讨伐萨摩藩后,张肯堂每天都是忧虑重重。有次曾经对我说,‘虎贲卫现在居然有力量对外进行讨伐,再这么下去那可怎么得了?总得想个办法解决才是......’”
“你刚才说什么?”丁云毅忽然问道,见黄谷山怔在那里,丁云毅又说道:“你说张肯堂说我和郑芝龙怎么样?”
“张肯堂说,目前福建最大的隐患不是郑芝龙,而是总镇你了......”
丁云毅“哦”了一声:“霞姐儿的案子,我听说张肯堂表现前后不一?”
“是。”黄谷山赶紧道:“最初,张肯堂是坚决维护管哲和欧决的,他甚至派人调来了霞姐儿案子的卷宗,仔细研究,说管哲和欧决的审理没有丝毫过错,东厂的人分明是在那诬陷清廉正直官员,因此一定还和贾校尉闹到了张弓拔剑,不可开交的地步......”
他在那停顿了下:“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态度忽然就改变了,几乎也就是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而已......他处处对贾校尉忍让,不但按照贾校尉的意思改变了案子的判决,而且还把他最信任的管哲和欧决送进到了大牢之中......”
丁云毅没有做声,只是在那耐心的听着。这其中有些事情实在是过于蹊跷。
“你们说,张肯堂究竟是要对付郑芝龙,还是要对付我?”丁云毅忽然问道。
谢天怔了一下:“总镇,张肯堂难道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付总镇吗?”
“他不是没有这个胆子,而且有没有这个机会。”丁云毅沉吟着道:“我考虑的是他会不会一样也在霞姐儿的案子中嗅到了什么?是不是在我们布局对付郑芝龙的时候,他也同样在我们的身边布下了一张网?或者他干脆就是借助着这次机会,要一举对付我和郑芝龙?”
“他要同时对付两个人,这胃口怕也是太大了吧?”谢天有些不太相信:“一个是手握精锐虎贲卫的总兵,一个是拥有三千战船的副镇,都是福建的栋梁,朝廷所倚重的人,他难道真的有这么大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