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退四五步。
我稳住身形,左腿曲,右腿直,变作弓箭步,用双手抓紧铁门上的把手,呼呼地长出两口气,见那尹文彬根本不听我解释,知他必已被那跨国公司收买,被利欲熏黑了良心,所以在我头上扣上一顶违法犯罪的大帽子,以借机除掉我,便怒声道:“你这匪警,不知收了人家多少好处,一个中国人,竟要帮外国人干这种欺世忘祖的事,就不怕遭报应么?”
尹文彬骂道:“小逼蛋子,用不着你来教训老子,快把东西交出来,老子留你个全尸。”
我听他言语肮脏,不由地火冒三丈,恨不能一枪撩倒了他,可自己到底不是那杀人狂,竟将那团怒火压在胸中,想起李艳惨死在三合尝刀叔手上,厉声问那尹文彬:“是不是你指使三合堂害我妻子?”
那尹文彬怪道:“你妻子是谁?我们只要你交出古画,并未曾想要挟你的家人。”
我脑海里浮现出李艳遭利刃割颈的惨状,嘴里喃喃道:“是你们杀了李艳。你们要血债血还。”
那尹文彬怪道:“李艳是谁?我们没有杀她。”
我正欲回话,却听隧洞顶上通风口那里一个童音叫道:“她是我妈妈。你杀了她,我要报仇。”举头望去,正是燕燕坐在那通风口处,害怕他掉下来,不由地大声叫道:“燕燕,当心啊!”又害怕声音高了,惊了他,也不知他听见没有,只见他怒声道:“你杀了我妈妈,我要杀了你。”单掌一挥,身后竟窜出出数十条赤白蛇影,向那人行道上的尹文彬飞去。
尹文彬惊退数步,又向那团蛇影连连射击,可身上依然缠上了五六条蛇鞭。那些蛇鞭不断舞动,红的似火,白的胜雪,纷纷咬住尹文彬的脸颊、额角、下巴、鼻子、咽喉、眼睛,教那尹文彬连声惨呼。他将枪抛在地上,伸手抓住那咬住他双眼的两条蛇,拼命一扯,竟连同自己的一双眼珠子也扯了出来,眼眶里露出两个血洞。尹文彬惨呼一声,仰面跌倒在路基下的水面上。那余下数条蛇鞭仍张开巨口紧紧咬着他脖颈。
眼见那尹文彬一动不动地浮在水面上,向前飘去,我心里既感惊骇,又感痛快,仰面再看头顶的燕燕,却不见了踪影,只听见那通风口的管道里传来一阵尖叫,竟是越去越远了,也不知他遇到了什么危险,不由地大声呼着他的名字,又急忙寻找上到通风口去的路径,奈何那穹壁上光滑平展,根本无有攀登之处。转见前方有十数名黑衣人举枪向我这边奔来,连忙钻入那消防铁门中,谁知那铁门中的过道里竟事先藏了数名警察,一齐向我开火。
我连忙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