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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亚里桑德罗,我心里充满了仇恨,而忘却了四周的危险。我从腰里掏出手枪,打开保险,放到车窗外瞄向仇人。可是,亚里桑德罗这会儿却已经从雷小兵身上倒在了地上,与雷小兵扭打在一起。如果开枪,很有可能误伤了雷小兵。虽然雷小兵一直要捉拿我,听从了他地该死的上司的指令,可是,他也是例行公事,本身并没有多大错误,我不想打伤他。我心里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走到亚里桑德罗身边,对着他的脑袋开一枪。这样就能确保只打中他一人。我注意到他的那只短枪躺在地上,离他有七八米远,不用担心他会突然拿枪射向我。
我感觉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被一团烈火炽烤着,而且从内心到全身都变得滚烫。我从车里走出来,紧紧地握住那只意大利造手枪,感觉这只手枪也变得滚烫,像烧红了的铁块。
亚里桑德罗和雷小兵还在扭打,当我来到他们跟前时,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关照我。雷小兵的两条腿死死地夹住亚里桑德罗的腰,双手将他的脸推向一边。亚里桑德罗的双脚不停地蹬着地上光滑的石板,双手拼命地卡住雷小兵的脖子,由于那石板在夜间有水汽,打滑,亚里桑德罗的脚上蹬不实,手上的劲儿没有办法全部发挥出来,所以他的双手无法使出全部气力去卡住雷小兵的脖子,却也已经让雷小兵感到呼吸困难,由于缺少氧气。他的脸涨成了青紫色,嘴巴张得大大的,想要呼吸到空气。他虽然拳脚功夫了得。但与身高将近两米的大力士缠在一起,发挥不出拳脚的威力,明显落在了下风。
我将枪对准亚里桑德罗的脑袋,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汗,心脏也突突突地乱蹦,就像突然供血过量似地,而且呼吸也变得很粗重。我松了松掌心。重又将枪柄握紧。就这样犹豫了几秒钟,亚里桑德罗的脸已经被雷小兵推过来,撞在枪口上。亚里桑德罗像被这枪口烫着了似的。嗷地尖叫一声,腾出一只手来抓我的枪。我连忙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
“放开他!”我大声命令道。
那亚里桑德罗显然懂中文,听懂了我的话。将卡住雷小兵脖子的那只手也放了。将双手举到头顶,用蹩脚的中文说:“左焰,你老师偷了我们的古画,你放到哪里了?”
我忿忿不平地说:“古画本就是你的先辈从北京抢走的。我老是只不过是用非法的手段对付非法的劫掠罢了。怎么能还给你们呢?真是岂有此理。”
雷小兵因为吃了亚里桑德罗不少拳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窝着一肚子火,也不听我们两人的辩驳,从地上跳起来。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