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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湿的衣裳还未完全干透,穿在身上还有些潮润,湿冷,鞋子里却还是水叽叽的,双脚蹬进去,还有些打滑,好在鞋底厚实,我那双忠实的脚板并未感到特别难受,面对警方的围追堵截,还能够活到现在,本来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还能奢求什么呢?
那五个人伫足于门外,哒,有一把手枪将保险打开了,声音很轻,但是,我被磨练得异常敏锐的耳朵,却已经清晰地辨明它的身份,那是一支标准的警用手枪,甚至我还听见有两个人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鼻孔里喷出厚重的气息。听说古人练功都必须练耳功,能够做到听风辨物,差别飞行物体的大小、形状、方向、路径,以躲避暗对手的暗器,练到高级阶段,能够于万千落叶中分辨一根绣花针的方位,一伸手即可将其捏在指尖,现代的耳功高手,将这种异能用于枪战,能听见枪机击发撞针的声音,而在子弹未出枪口之前,即予以闪避,而那开枪之人因为枪机已经击发,就像招数用老一样,无法再教子弹临空转弯,势必让子弹射空。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进行过某种专门针对耳朵功能的特殊训练,因为我的脑子还没有康复到能够回到从前的记忆中去,但是,我感觉自从那枚芯片被取出后,我的听觉神经好像被重组了一般,即使是很细微的声响也能轻松捕捉到,也许正是那位妙手老医生的手术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就像我们有时候吃感冒药却相反治好了胃病那样。
我耳洞里回响着门外的动静。知道他们正贴耳门上,聆听房中动静。我索性演起戏来,捏着喉咙打起了鼾。嘴里还不清不楚地说着些话,就像梦中呓语一样,一边将床头的被子理成一个人形。
门外有一人轻声道:“睡着了!”之后,门锁就开始转动。
我抄起床下的搪瓷面盆,侧身藏到门后。
锁孔转到底,门敞开一条细缝,有一丝光线照进来。还有几个弓腰缩肩的人影,还有一只手枪的影子被放大后投射在床前。那持枪的人影猛地跳进来,一手卡着床上的枕头。一手将枪顶在上面,突然手下提起,大叫一声,不好!
可是。我根本就不等他回过身来。就一面盆敲在他后脑上。那面盆内层是铝合金,外面搪了一层瓷粉,有两三斤重,这一下子砸在头上,少说也有百十来斤,那拿枪的人前额重重的摔在床头,身体一软,上半身瘫软在床枕头上。双膝却慢慢地滑跪到地上,手上的枪就掉他手边。
外面数人听见屋内嘣地一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形,惊得向后倒退数步,在门口一边各立两人,不敢进来,只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