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神病患者,说不定他会把你带到沟里去的。”
“不会吧。”瑄瑄的声音离开我的床位。向其他的地方走去。
嘎哧嘎哧——床头响起齿轮咬合的声音。我的上体跟床一起慢慢立起来,被单在我身上裹了一圈。我被抬到一副担架上,有人拿着绷带将我与担架缠在一起。
瑄瑄悲悯的声音从太平间深处传来:“这几个人确实都已经死了。恐怕要赶快联系他们的家人前来认领了。”然后她吃惊地说:“你们在干什么?”这话肯定不是对死者说的,而是对着正在我身上缠绷带的两位警察说的。
“这个人是我们疑犯,我们要对他实施隔离治疗。”郭真超说。
“他现在已经深度昏迷,他有严重的脑震荡,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来。”瑄瑄向这边走来。
“范医生。这件事就不用你费心了,交给我们警方处理。”绷带仍然抓紧时间将我缠在担架上。
“那你们也要等一等,要通知院方护士来做病人去向记录,以便日后跟他的家人交待。”瑄瑄已经走到担架跟前。
“不要妨碍我们办案。”郭真超手里的绳子缠得越来越快,好像生怕我突然挣脱跑掉似的。
“你们怎么能这么做?”瑄瑄又急又恼地说,“要是病人家属找来。我爸不就要倒霉了。”绳子不再在我身上缠绕,好像被瑄瑄抓住了。
“不会有家属来找他的。”郭真超说。
“怎么可能没有?”
“他是个孤儿。”我仿佛听见尹文彬在旁边诡异地笑了一声。
“那他也还有单位啊。”
“他已经被解雇了。”
我想说话,但我的嘴唇只是无力地嗫嚅了一下,无法发出丁点声音。
“什么破单位在这时候解雇自己的职员啊?”范医生气愤地说。
“他们得知他患有精神性疾病就决定解雇他了。”郭真超说。
没料到李总编对我的关心都是表面文章,出点事儿就一脚把我踢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再怎么我也算是工伤吧。如果我能好起来的话中,我一定要找这个伪君子讨个说法。
“你们是怕他跑掉吗?”范瑄瑄语速急促地说。
“是啊。这个人还跟盘龙城一桩命案有关,以前我们还想放一放,谁知现在飞机又失了事。好像他接触到的人和事都有危险,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我们不能让他跑了。现在我们要把把他带回去做指纹鉴定。否则,我们就没办法跟上峰交差了。况且他也是本次航班失事的亲历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