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原去的。”说完,顾自出门而去。
烈担心这少年杀害祖甲,欲觅着一个机会了结他的性命,便隐身跟在他后面。只见那少年在廊间走了一阵,遇到几个扫地的奴婢,驻足问他娘的去向。那几个奴婢皆摇首说不知。
少年辗转来到府中北边的一间小厢房,推门走了进去。
左烈鼻中闻到屋里飘出高香气味,转过墙角,看见屋中照壁下摆着一个香案,案上香烟缭绕,烛火摇曳,又放着一个果盘,一个酒杯,供着一个牌位,那牌位因处在暗处,上面不知写的是何姓氏。烈暗忖,这少年的父亲为祖甲,这案上的灵位当是那先王武丁的了。
那少年双膝一弯,跪倒在案前的蒲团上,磕了几个头,举起袖子在脸上揩了几下,抽泣了几声,果然说道:“祖父大人在上,孙儿求您帮助孙儿。”烈心说这祖父当然就是武丁了。
又听那少年道:“请保佑我杀尽迎甲军,阻止祖甲返殷封王,好教我父亲快快返家。”
左烈听他说杀尽迎甲军,便觉得少年稚嫩糊涂,须知迎甲军正是武丁的部属,既为武丁孙辈,又杀武丁部属,岂有此理。
这时,左烈已悄无声息转到门后,借着烛光已可看清那灵牌上分明写着:故先祖左……,下面的字却又被香炉挡住无法看到。又想如果这少年唤武丁祖父,这灵位当然应该供奉武丁,应该写“故先王”才对,但那灵牌上分明写着“故先祖左……”,称谓错得离谱,简直牛头不对马嘴。心下嘀咕,从灵位上的姓字看,少年的祖父竟跟自己同姓,显然这少年不是祖甲之子,不知他所思念的父亲又是何人,自己可否认得?转念又想,若他不是祖甲之子却怎的在王府中又有这等地位?……
左烈被这些问题纠缠住,满脑浆糊。转而心中一横,管他三七二十一,既然他不是祖甲之子,又杀了我那些弟兄,我便杀了他报仇。此时,烈与那少年只一步之遥,如果举手一刀,那少年必定身首异处。好在左烈不是鲁莽嗜杀之人,想着还未察明少年身份,不能不明不白草菅人命。
正在这时,见烛影摇动,有一个女子从暗处走了出来,因她侧着身子,无法看清她的面容。只看见她一身素服,发髻乌云一般盘在头上,插着一支金簪,耳朵上垂着晶莹剔透的玉?,虽已人到中年,却颇得养颜之法,削肩细腰,肤白脂嫩,体态婀娜,娇贵袭人,显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妇人。
那贵妇款步行至少年身旁,将手放在少年肩上,柔声道:“燕儿,你父亲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少年怨道:“母亲,您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