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间隔两三秒。
“他的病室铁门铁窗,放心跑不了。”
我步履蹒跚地走着,脚下穿着那种一次性拖鞋,她没有听见我的脚步声。
“刚才他很狂躁,猛砸铁门。”
我越来越靠近她,已经看见右前方露出半截白色的木台。她的说话内容异常清晰。
“范医生已经稳住他了。正在给她输液。”
我向右跨出一步,将身体贴着墙面,又向前挪了两步,一个前额蓄着齐眉留海的女人的侧影出现在我的眼里。正是刚才送输液管进来的那个护士。她坐在凳子上,身体稍向前倾,双肘支在桌面上,一只手紧捂着话筒和自己的嘴。
“要是他再发作,就难……”她的话被电话另一边的人打断了。
“郭警官,你们出发没有?”
间隔两三秒。
“到哪里了?”
间隔两秒。
“你们到楼下了?快上来啊。”
眼下我绝对不能被那两个警察缠住,我觉得他们对我不怀好意,况且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他们纠缠,我必须赶到院子湾去寻找林小婉,找回我的古画。只是这样一来,我头上的“浓缩炸弹”就没有办法摘掉了。但我没有时间去权衡,我的大脑给我的第一反映是:逃。我快速地观察了一下身边的环境,身后十米远的地方亮着一块门牌:消防通道,在它的旁边是一部货梯一样的电梯。我咬着牙快步走回病室,拔掉压在胶布下的针头,拔下手机充电器,将它和手机一起塞进背包,拎起地上的休闲运动鞋,大步赶到电梯那儿,按钮上没有通电显示,停运了。
一楼的楼梯口响起了脚步声,“哥们儿,你能不能快点儿,老拖在后面。”这是郭真超的声音。
“哎哟,累死我了,真是比鸡起得还早啊。”这是尹文彬的声音。
“谁让你老找女人啊,临到办事腿软了吧。”
……
我移步到消防通道那儿,可消防通道的门死死的,怎么也推不开。
“那小子想逃,是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尹文彬说。
“妈的,那小子会武术。”郭真超说。我的脑子里却没有习武的记忆。
“掏家伙。”
我听见子弹上膛的咔咔声。
他们的脚步声已经上到二楼楼梯口。
我的心提到嗓林眼了。我飞快地扫视走廊两端,没有任何其它出口,连窗户都没有一扇。
我伏在消防通道的门缝上,隐约看见门外横着一个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