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宵若萱怔怔地看着那柄洞穿了九头狮身兽胸口的血色枪头，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周围的枪缨随风肆意飞舞。宵若萱缓缓向九头狮身兽身后望了一眼，只见犹如刚刚从血池中爬出来的莫凡单手持枪，拿枪的手轻微的颤抖，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莫凡......”

宵若萱轻启朱唇，顿时眼眶红了起来，眼眶中泛起了点点晶莹，刚想说点什么又迅速用玉手掩在了唇上，胸口的起伏也加快了不少。

“呃啊，不......不可能，怎么会......会这样？”

九头狮身兽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神气，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一颗布满鳞甲的脑袋艰难的转动过来，痛苦得吐着信子，怨毒得盯着莫凡。

莫凡被九头狮身兽冰冷到了极点的目光盯的有点头皮发麻，握住嗜血龙枪的手轻轻一转。猛然间，九头狮身兽体内的鲜血疯狂得流逝起来，而嗜血龙枪的枪头血色也随之愈来愈浓烈，果然不负嗜血之名。

呠—

一道轻微的血管爆裂声却如同惊雷般在莫凡耳畔炸响。

“嘿，咳咳......”

莫凡刚发出一声轻笑，却不想扯动到了伤口，痛的他直咧嘴。

与莫凡不同的是，九头狮身兽的几对诡异的蛇眼渐渐失去了色彩，舌头长长的耷拉在血盆大口之外，那对锋利的狮爪突然一垂落在腰间停止了摆动。

噗

莫凡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拔出了那柄洞穿九头狮身兽心脏的嗜血龙枪。

轰

随着龙枪离身，九头狮身兽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九头狮身兽倒下之后，直入莫凡眼帘的是那道颇为熟悉的倩影，只是现在的宵若萱不再像以往那般漠视众生，高不可攀。此时的宵若萱嘴角挂着血迹，平日里一尘不染的衣裙现在却开了不少口子，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

在莫凡看着宵若萱的同时，宵若萱也是木然地看着莫凡，仿佛世间仅仅只有他们二人一样。

“你又救了我一次。”

这一次出人意料的是宵若萱率先打破了沉默，冲着莫凡淡淡一笑。

“咳咳......”莫凡咳出了几口鲜血，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了，艰难竖起一根大拇指放在胸前朝宵若萱比了比，艰难地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

“唉，真是个要面子的家伙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死撑......”

宵若萱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