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掉的烧酒瓶被稳稳地放在一旁,林年嘴角甚至都没渗出一滴多余的酒液主打一个不浪费,犬山贺看着喝完整瓶特调烧酒后脸色都没变一下的林年,不得不感慨记忆中的怪物还是那个怪物,一段时间不见总能带来新的震撼。
“像是这样的酒还有吗?如果有的话,可以拿上来作为赌注进行下一轮的游戏吗?”林年坐在犬山贺的面前看着这位老人缓声说,“犬山家主应该也热身好了吧?现在可以正式开始这场游戏了。”
犬山贺缓缓坐直了,姿势也从一开始的盘坐重新转为了正坐,抬眸看向面前这位后辈,这位曾经一度从他手中接过那杯新茶的年轻人,青色和服下的身躯沉静又火热,宛如蓄势待发的火山。
就和林年说的一样,前面的都是热身,这个游戏恐怕从一开始都只在等待着如今的这一幕,此前的一切都是暖场的铺垫。
其实在一开始金毘罗船的游戏被犬山贺拿到台前的时候林年就知道了.又或者说在机场伏击事件时亲眼看见那九阶的刹那腾越于那如朝阳逆升的老人的身体上时,就迟早会有着现在这一个场景的发生。
倒也算是图穷匕见。
今晚所谓的这个余兴节目,也恐怕不过是一个不甘示弱又不愿意承认衰老淘汰的老人,在努力尝试阔别已久后,重新地向那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后辈进行一场早有准备,且别开生面的教诲。第2/2页)
金毘罗船这个游戏本就是越快越容易失误,跟不跟得上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要在跟得上的情况下依旧保持正确的判断。
第七千轮的时候,路明非与犬山贺之间的烈风忽然变大了,不是谁突然提速了,而是路明非骤然加入了自己的左手,开始左右开弓进行游戏——毕竟规则里也没有写不能两只手交替来完成游戏不是吗?
两只手的加入瞬间让路明非出手的负荷降低了许多,犬山贺也没有停止游戏指责这是作弊,反而是相当赞赏地向路明非投去了一个目光,他自己则是一直保持着单手出手没有改变。
第九千轮,路明非双手出手也有些后继无力了,因为他绝望地发现犬山贺居然仍有余力往上提速,并且嘴里还按照金毘罗船民谣的原调轻松地哼着,左手松散地打着拍子。
第一万轮。
路明非始终还是没跟得上犬山贺的速度,又或者说他的肉体跟上了出手速度,但思维却被甩在了后面。
高速下机械性出手谁都会,但要在这种状态下继续去遵守金毘罗船的规则,去看清托盘到底有没有被拿走,再针对地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