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下桥墩,心想着要抡起大锤夯多久,才能将耽误航行的桥墩清理掉。六支百人队顺利过桥,在其身后的辎重马队也都平安通过。凡是过桥的骑兵,都被要求向正南方山坡处的科维尔修道院行注目礼,而马头一支向西南方,骑兵队排成狭长纵队,向着最后碍事的土坡走去……队伍尚未完全过桥之际,菲斯克与布罗迪,两位指挥官攥紧缰绳就站在桥头。两人监督队伍的行动方向,同时注视着修道院门口那站成一排的修女们。双方隔着近二百米,这实在是一个很短的距离,只要骑兵乐意,眨眼间即可冲到门口。如此距离也基本确保彼此可以对视,现在菲斯克与布罗迪所做的就只是与之对视。没有人大声喧哗,只有战士「嗬」「哈」等训马的话语。对视的彼此未作任何的言语交流,院长玛丽安倒是想大胆得与山下的罗斯贵族聊聊,碍于自己的身份还是作罢了。那些罗斯骑兵的举动难以理解,恍惚间,院长觉得那是威胁,也是一种安抚。她漫长的一生由于长期住在偏僻的修道院,此生对军队的了解很有限,即便如此,罗斯骑兵的风貌令她耳目一新。她的背后,修道院唯一的尖塔钟楼,在这个醒目的地方一面罗斯旗帜已经连夜挂起来了。也许罗斯骑兵保持克制与这面旗帜有着巨大的关系。无论是怎样复杂的心态,一切尽在不言中。那些如鬼魅般突然出现的罗斯骑兵,在消耗掉一些葡萄酒后的确没有额外索要。甚至索要葡萄酒也很难说来自于罗斯人的主观伸手讨要,修道院方可以自称「我们施舍了一些突然出现的迷途羔羊」。他们消耗的也的确只是葡萄酒。看呐!当骑兵离开,就在桥头处赫然摆着八个橡木桶——他们居然归还了酒桶。直到最后一名骑兵为西南方向的土丘与树林遮掩,经历一夜奇遇的玛丽安终于卸下重负。不过她也知道这种放松只是短暂的。她因疲倦突然双腿瘫软,衰老的身躯即刻被身边的修女们搀扶住。待她恢复精神,即刻有修女焦急地询问:「mama!怎么办呐?」「快!把空酒桶都拿回来。再去……再去地窖检查所有的酒。还要……多做一些安德烈十字好好展示,这样我们才能保全。」她没有多说,从昨日傍晚紧绷到今日上午的精神一旦松弛,想要再振作起来就得是美美睡一觉之后的事了。一位老修女陷入沉睡,所有下级的修女们还能如何?她们在回收了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