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无比，整个灵魂在这种阵痛中要完全撕裂。

只要他愿意，随时能回到身体之中。

他很清楚，这个世界是虚拟的，所能容纳的只能是生灵本身的意识，一切的记忆早已完全回归。

可他不能放弃李自然，冒险进入这里，本就是要将这个年轻人从虚之世界带出去的。

李自然不仅仅代表的是他本身，同时更是他的希望，他能够将六味居填埋进去，让李自然觉醒虚之能力，就是将所有一切压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即便到时候六味居来找他的麻烦，李自然都能抵挡下来。

这是他最看好的年轻后辈，凭借他的资质，是有可能和虚空最边沿的种族较量一番的，甚至可能和红土大陆一般，从虚空内超脱。

他从没有在一个年轻人身上孤注一掷，这个年轻人，让他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专注，耐心，不骄不躁，可以在一件事情上做到极致，最重要的是开拓和勇气。

可惜，这些美好的品质在他身上渐渐消磨了。

他不能放弃，即便现在痛苦，他也不能让李自然永远沉沦在虚无之中。

丁！丁！丁！

一遍遍的敲打在灵魂碎片上，这颗由光明和自然之能凝成的碎片早已裂斑斑，戈尼顾不了那么多，只要李自然不苏醒，这块碎片就是完全碎裂，他也要敲下去。

疼！

脑袋嗡嗡的疼，每一刻都像有一把虚空之锤锤击着灵魂，安福妮敲打灵魂频率越发剧烈了，戈尼完全不知道李自然的状态，但明白再坚持下去，他的灵魂真要分解了。

那个被李自然委托的安福妮，一点也不了解虚的含义，他能够想到，对方只会和他一样，一遍遍的敲打，妄图唤醒。

嗡！

这个虚无一声轻颤，红巨星状的椭圆星团已完全城后的蜕变，成为一个米粒般的黑点，可正是这样一个个黑点，横扫着虚无内的一切。

戈尼下意识的向李自然看去，同样的黑点，吸收着周边的一切，仿佛连他的视线，都在刚刚一瞬间吸收一般。

尽管两个人的虚之锁链不同，但在这一刻，都到了蜕变的终点一般。

他从没见过这么凌厉的虚之规则，两个人似在一刹那间，将虚的能力演变到极致，此刻，两股诡异的引力彼此吸引，凝成黑洞般的黑点，正一点点彼此靠近。

越是这样，戈尼越是绝望，虚之世界内的对碰越激烈，李自然越不可能转醒。

叮叮叮！

手指弹射的速度快了数倍，现在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