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俯下头,在水笙左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水笙惊叫起来,但令汪啸风不解的是,这叫声中居然没多少害怕之意。
“你敢.....”
汪啸风气在心头,身形一晃,又动了一步。
于是李不负又将嘴唇贴在了水笙的右脸上。
汪啸风亲眼瞧见这一幕,简直连肝胆都要气得炸开,双目血红地盯着前方,盯着即将远去的白马上的两人,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你这恶贼......你这恶贼!我抓住你一定要把你五马分尸,将你的尸体拿去喂狗!”
血刀老祖还在一旁讥讽:“你看看,我就说过,他在巫山之中说不想看你们亲热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心里想得不得了!”
“你.....你胡说!”
“那你刚才又怎会往前走了两步?你走第一步尚且说得过去,嘿嘿,却走了两步,不是想看又是什么?”
“你.....”
这里地势很高,天气又非常寒冷,本来就使人气息难以调和,常常会呼不过气来。汪啸风是南方人,来到这地方身体本就十分难受,听了此言,一口气没喘下,竟是当头晕了过去。
水笙有些担心地道:“表哥!”
这声传出时,三人便已走远了。
“水笙,你在哪儿?”
山下隐隐传来水岱的声音,看样子大队人马已是赶了过来。
一行人冲将上来,水岱正迎头而上,见到汪啸风倒在地上,不由道:“快来一位好汉,将他扶下山去养伤!我日后必有重谢!”
他此声一出,顿时群雄们争着要来领这差事。
只因他们上雪山也是极不适应,早想下山,又苦于没有借口。眼疾手快的一人赶紧搀着汪啸风,扶他上马,下了山去。
又有人瞧见道旁的两匹马,一死一伤,登时兴奋地叫道:“哈哈哈哈!那恶僧的马倒了!”
“快追,快追!”
“恶僧的马倒了,咱们不久便可追上了!”
群雄在山道疾驰,人人兴奋大呼,往前追去,连“落花流水”四老也一齐呼喝起来。
轰!
恰在这时,四周山峰上的积雪像是受到了什么催动,“轰隆隆”的,发出闷雷一般的声音,似要流下山来!
有位川西的老者叫道:“不好,怕是要雪崩!”
这积雪本是受不得声音激惹的,如此多的群雄一齐大呼,难免引发雪崩。
群雄犹自不知,还在七嘴八舌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