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士绅联合起来,拉拢县中的官员胥吏,试图架空知县。
胥吏们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他们固然不敢和冯晋卿直接硬顶,但总是阴奉阳违,对冯晋卿交代的事情推诿塞责,以至于县中很多事务根本办不下去。上任两年来,东阿县都无法完成朝廷交代的税收,冯晋卿的考核年年末等,眼看着任满后肯定会被朝廷罢官。
冯晋卿试图改变,但胥吏和士绅们结成了一张大网,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去。照这样下去,他要想不被罢官,就得和士绅们妥协。
“官倒是好官,就是太窝囊了,堂堂县太爷,命令竟然连县城都出不去。”乔祥雨冷笑道。
“也不能完全怪他,刚当官不都这样吗,以前一心读书考取功名,从来没有学过处理政务,如何是那些胥吏们的对手?”卢明孝为冯晋卿辩解道。大哥不笑二哥,他们这些巡察使清田使其实和这些当官的一样,也都是赶鸭子上架,全然没有多少经验的。
“咱们怎么办?就这样放过这冯县尊吗?”乔祥雨问道。
卢明孝沉吟了一下:“也许咱们可以和这个冯县尊合作。”
“合作?”乔祥雨不可思议道。他们这些人是去对付官吏士绅的,怎么能和当官的合作?
“没什么不可以的,这冯县尊既然官声好不贪污,咱们就没必要抓他。冯县尊受着胥吏士绅们的窝囊气,必然对这些胥吏士绅恨之入骨,咱们便和他有了合作的基础,说不定能把他变成自己人。”卢明孝笑道。
“你想想,若是冯县尊肯加入咱们,咱们在东阿是不是可以立刻打开局面?”
“那便试试吧。”乔祥雨想了想,觉得卢明孝说的对,可以试试,反正也没多少损失。
于是一行人再不停留,径自向东阿县城行去。
五百余人,声势已经颇为浩大,然而直到接近东阿县城,除了慌乱躲避的百姓,城中都没有任何反应,城门仍然大开着。
“这东阿城简直太松懈了,若是有盗匪攻城,岂不是可以轻而易举破城而入?”乔祥雨愤怒道。
“可能是东阿靠近运河,北面东昌临清驻有大军盗匪不敢往这里来吧。”卢明孝道。
直到进入县城,才有衙兵慌忙迎来,被卢明孝下令直接赶开。
卢明孝二人带人长驱直入进入县衙,然后看到端坐大堂案几后的青色官袍的冯晋卿。
“二位是带人来抓本县的吗?”冯晋卿淡然问道。
卢明孝和乔祥雨相视一眼,卢明孝开口问道:“冯县尊知道我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