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多官员站了出来,对着温体仁口诛笔伐。这一次,便是朝堂上平日里超然的勋贵们,也都站了出来,对温体仁破口大骂。
这些勋贵,都在北京城中有着庞大的产业,几乎每家都有自己的店铺,温体仁此举分明是要从他们身上割肉,让他们如何能忍住?
群情汹涌之下,便是温体仁一系的党羽,这个时候也不敢站出来帮温体仁说话了。
而温体仁却怡然不惧,冷然对着满朝文武道:“怎么?百姓们的税赋能收,收到你们头上就不行了,还是说你们不是陛下的臣民,没有一点替陛下分忧的打算?”
此刻的温体仁占据着道义的制高点,横眉冷对满朝文武,看起来格外壮烈。但没有人知道,此刻的温体仁内心满是苦笑,他也不想站出来说这样的话,他也不想和满朝官员为敌,可皇帝偷偷召见了他,暗中交代的事情,他岂敢不按皇帝的话说。
温体仁知道,从今以后,恐怕自己要成为真正的孤臣了,以后恐怕只能靠着圣眷才能立在朝堂。
不过有失也有得,至少从今以后,自己是真正的简在帝心!
毕自严看了看温体仁,又看了看御座上的皇帝,心中感慨不已,他心中清楚,若非皇帝默许,温体仁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难道是皇帝真的决定向经商的士绅征收商税?
从心底来说,毕自严是赞同征收商税的,因为那样国库收入必然倍增,朝廷有了钱什么事情都好做,自己这个户部尚书也会好过很多。但士绅的身份,又让他不能符合温体仁,只能保持沉默。
“好了!”朱由检再次站了起来,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
“温体仁之策完全是为朝廷考虑,是为了增加国库收入,尔等不要为了私利对其喊杀喊打。不过尔等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确实有与民争利之嫌。那么朕便折中一下吧,为了赈济流民,事急从权,便只在北京城加征商税吧。
这样吧,先成立一个税务司,暂且挂在东厂之下,由东厂施监督之权。税务司可设一司长总领其事。加征商税,势必触犯一些人的利益,势必会遭到抵制,故主事之人非有魄力有血性之人不能担当。这样吧,平辽伯,就由你暂代这税务司司长之位吧。”
赵率教一脸懵逼的站了出来,他哪里懂得征收什么商税啊,可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皇帝最需要的是服从,而不是其他。
“微臣领命!”赵率教慨然道。
皇帝和温体仁一唱一和,又出来了个赵率教,竟然就要把征收商税的事情定下来,文官们还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