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例。这绸缎庄虽然是定国公府的,却也在加征商税范围之内!”赵率教冷冷道,“现在交出这一年的进货卖货的账簿,由税务司当场核计应纳税额多少。”
“陛下,陛下旨意,陛下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徐成满是疑惑的道。勋贵家的田产生意向来是不交税赋的,两百多年来已经是惯例,陛下如何会突然派人收税?若不是当初在进城献俘的时候徐成见过赵率教,简直认为面前的是一个骗子!
赵率教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怎么,你怀疑本伯假传圣旨,还是要抗旨不遵?”
“小人不敢,不敢,”徐成连忙道,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他可不敢接,“不过小人只是绸缎庄掌柜,不能做这个主,需要请示公爷。”
“你爱请示不请示,来人,搜出账本,进行核计税额。”赵率教摆摆手,手下税务司人员立刻一拥而上,驱赶店内客人,控制住店内伙计,开始逼问账本在哪。
“定辽伯,你怎敢!”徐成气得脸色通红。堂堂定国公府,何曾受过如此欺辱?
“你不是要请示定国公吗,快去吧。”赵率教像驱赶苍蝇一般挥手道。
赵率教也不想如此,定国公,北京城三大国公之一,树大根深,岂是他这新晋伯爵能惹得起?可是赵率教也没有办法,要想迅速打开税务司局面,要想征收商税顺利进行,只能先拿定国公府动刀子了!
自昨日被皇帝任命为税务司司正,就意味着和老的勋贵们再也无法和平共处。也许皇帝就是不想让自己这新贵和老勋贵沆瀣一气,赵率教暗暗道。
税务司的官吏在绸缎庄翻箱倒柜,很快找到了账房内的账簿,十几个从商贸学校毕业的文吏对着账簿开始核计起来。
身为掌柜,徐成并不敢离开绸缎庄,而是派出心腹伙计前往定国公府报信,对此赵率教根本不理会。
十几副算盘被拨的噼里啪啦响,店铺大堂中,赵率教大马金刀坐在中央,十几个从辽东一直跟着他的亲兵按着刀剑环绕他身后,真个是杀气腾腾。
徐成出自定国公府旁支,从小读书,考中秀才后迟迟考不上举人,因为精通算术,便被定国公找来当掌柜。有着秀才功名,又有定国公府背景,徐成便是面对三品二品高官也淡然自如,而现在,面对莽夫一般的赵率教,让他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伯爷,算出了上个月的销售流水,上个月绸缎庄共卖了绸缎八百五十匹,合银九千六百五十七两。”一刻钟后,一个核计房书吏跑了过来,向赵率教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