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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拉罕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庄君爵的头发,眼神中满是爱怜和心疼。
这些年来,亚伯拉罕都看在眼里,君爵体现出来的那种异于同龄人的学习天赋,还有坚毅。就算是自己这个一把年纪的老狐狸,都未能完全做到君爵这些年忍辱负重所做到的。
君爵实在太辛苦,生活在日内瓦,顶着黄种人的帽子,处处被那些白人瞧不起,任何社会福利,任何就业,就读机会,全部和君爵擦身而过。他就像是一个下人一样生活在日内瓦。
“别哭了,君爵,你的痛,我们都懂,我知道你很想念中国,想念家,想念父母。但是我们也相信你的成熟,能够理解,外面的世界已经不是我们所熟知的世界了,它已经变了,它不再是我们熟悉的家园了。我们不能让你执意回中国,这样不仅对不起你的爸爸妈妈,更是对不起我们自己。”亚伯拉罕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大串话,只是为了安抚君爵的内心。
君爵还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蹲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子不停打着颤,不时发出抽泣的声音。眼泪打湿了衣衫,多余的都滴到了地上,打出一个个干干净净的印子。
“我懂,亚伯拉罕教授,各位教授,我都懂,现在这个世界不是我能够任性了的,对吧?”君爵带着哭腔,一抽一泣地说着。
“中国有句俗话,这叫舍小家,为大家。对吧。”君爵慢慢平静下来,抬起埋在膝盖里的头。眼泪划花了君爵的脸庞,一道道沟壑纵横交错,横七竖八。
亚伯拉罕知道君爵的心里一定还不好受,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他也知道,君爵真正懂这些道理,他是个成熟的孩子,这四年来对他的心性的磨练,让他真正蜕变成为一个真男人。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慢慢的君爵完全冷静下来,虽然两只眼睛肿的和兔子一样,但是哭腔已经消失,只是时不时还在抽啜几下,从哭泣中缓冲过来。
庄君爵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亚伯拉罕也跟着,君爵用手臂抹了抹眼睛。把脸上的一道道泪痕抹掉。又砸吧砸吧眼睛,把眼里未流完的泪水全部匀到眼睛里。不让它们在流出来。
“亚伯拉罕教授,我没事了,我想我们还是快点讨论一下,关于末日的问题。”君爵转头看着亚伯拉罕,眼神里突然射出一股坚毅与不可名状的冷静。
“你是的儿子,我想,我们长期以来秘密研究出来的东西,非你莫属了。”邋遢老人看到了冷静下来的君爵,马上一句正事脱口而出。
“秘密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