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会越来越多,也许再后来连洗澡换干净衣服都是奢望,到那时候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阳阳担忧地注视着云青,她很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云青姐,云、云青姐?”阳阳的声音很小很小。
云青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她叹了口气,无所谓地站起身抻抻胳膊腿。
“对不起阳阳,吓着你了吧?”云青抱歉地笑笑。
“没有,云青姐你怎么了?”
“不是什么大事,慢慢就想通了。呀都十一点了,赶紧睡觉明天早起练拳。”
“啊又要六点起床吗!”
“你要嫌晚就五点半跟我起来吧。”
“啊不了我还是六点起床吧!云青姐明天叫我啦!晚安!”
云青做了一夜的噩梦,惊醒时浑身大汗淋漓,把床单被罩都湿透了。
云青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无力地半蜷着,梦里一直不停地握着斧头砍丧尸,腐烂恶心的血腥画面还有满地滚动的蛆虫让她脸色苍白。
她急需克服心理障碍。其实这一切都没什么,真的。习惯了麻木了就好了。
云青打开客厅的小灯,握着斧子注视着上面干涸的血迹,又晾开衣服摸摸上面发硬的地方。
看,也没那么可怕。
下午,有人按响了门铃。
透过猫眼,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七楼的。
云青打开了防盗门,隔着铁栏门看着她。
“有事?”
漂亮女人略窘迫地笑着:“云青,我想麻烦你一点事,其实一点都不麻烦,真的。”
云青意外地倾了倾身子,她和七楼几乎从没来往,见面也很少打招呼。
“什么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漂亮女人理了理头发,“我丈夫发烧生病了,我想问问你这里有没有感冒药或者退烧药,我家里的药用完了。”
“哦,你等等。”云青把门虚掩一个角度,打开冰箱柜门取出药箱拿出一盒感冒药。
“我就这一盒了,这药挺好使的,估计一盒足够了,让你丈夫多喝点热水。”
漂亮女人接过感冒药,感激地谢了谢云青。
“云青,还有一件事,”漂亮女人为难地看看云青略垂下眼帘。
“你,你还有吃的吗?我家里食物不多了,我丈夫他又——我想,我想先借你一点吃的,等我丈夫感冒好了能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