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抖,这才明白苏尧是来做什么的,这盒子不正是那时候锦瑟姐姐拿走、前两天皇后娘娘刚问过的那个紫檀木盒子么。
那盒子果不其然是锁着的,苏尧将盒子拿过来,上上下下瞧了个仔细,也没看出个子午卯酉来,又命锦鸢仔细地将那大木盒子翻找一番,也不见梦中那把发簪样式的钥匙。
苏尧也没有耐心,一心想要打开盒子,遣了家仆来砸开锁头,几个家仆轮番试了试,竟没有一个人砸的开,其中有一个略懂机关术的家仆,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娘娘,奴才见这盒子做工精细,并非蛮力可打开的,若是一味地敲打,恐怕要启动了机关,里边的东西可就全毁了。”
苏尧一听吓了一跳,连忙叫其余几个家仆停下手来,仔细问道:“你既然略懂机关术,可知道这机关如何解开?”
没想到那家仆这时候却是怂了,摇摇头道:“奴才粗鄙。”
苏尧:……
不过能将紫檀木盒子找到,她便不枉此行了,虽然不能立刻打开,但能人巧匠终归还是有的,带回皇宫里慢慢琢磨也倒是没什么。反正叶霖很少来找她,她整日里也闲的没事情做。
苏尧这么想着,叫锦鸢将那紫檀木盒子带回了闺房,便叫几个家仆将那挖出来的两个大坑填了。
没想到还没走到闺房,迎面竟然能碰到方才从书房办公归来的苏序。
她同苏序从来是没什么好说的,见苏序行礼,也只程式化地将他扶将起来,道声“爹爹”便算了,哪知道刚将苏序扶起来,就听见苏序忽然叹了口气,道:“这些时日你定是恨极了我罢。”
苏尧一怔,她是对苏序没什么好感,可也绝对谈不上恨,顶多是没有感情,之前将他当做一个惹不起的上司罢了。前日在朝堂上见到他,抛开自己苏氏女的身份,倒是对苏序多了几分赞许。
这确是一个心系天下的能人志士,平溪的生活优渥平静,他本不必出仕,更不必冒着风险站在当时还未得势的东宫一边。做平溪苏氏的长房和做风雨飘摇的朝廷里的一个宰相,对苏序来说,本没有什么大分别。甚至前者更加闲适安逸。他临危受命出走江湖,比出山的孔明其实不差在哪里,想来也是有一番济世情怀的。若说差,也只是因为他将自己的女儿视若工具罢了。古人么,饶是当世大儒,思想观念也总不能同她一般先进,苏尧姑且也能原谅他。
因此,苏尧连忙否认道:“爹爹言重了。阿瑶不曾恨过爹爹。”
苏序怎么会相信?
“从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