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叶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苏尧张了张嘴,终于没能发出一点声音。叶霖竟然就这么走了?是她方才说话有歧义么?无论是作为苏瑶还是苏尧,她还真的从来没有同谁像同叶霖那样亲密过,她只不过是……只不过是害羞啊!
悲叹一声扭身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苏尧后悔万分地捶了捶被子,现在怎么办?叫她抱着枕头去小书房找叶霖?她做不出来!这个人平日里动手动脚的习以为常,怎么偏到这个时候忽然禁欲起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懊恼万分的苏尧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夜她睡得十分踏实,沉沉地就连叶霖早起上朝也不知道,那人在她床头站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将床幔一层层放下来,遮了个严严实实。
等她睡醒起身,那人已经上朝去了,锦袖和锦鸢一脸暧昧的等在门口,待苏尧撩开帘子探出头,才快步走进来,笑着帮苏尧更衣打扮了。
苏尧被她们这副暧昧的样子弄得浑身不自在,心中的懊恼还未散尽,蹙眉道:“你们干什么这副神情。”
锦袖是宫中老人,知道的比锦鸢多,面子也没锦鸢那么薄,苏尧这么问,她便脆生生地回答道:“娘娘不知道,这皇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自打圣祖开始,从未有过在陛下寝殿临幸后妃的先例,若非陛下爱极了娘娘,怎么会将娘娘留在寝殿里?”
昨夜皇后娘娘气势汹汹地来找陛下争吵,陛下又那么粗鲁地将娘娘扯进了大殿,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都还以为是要大变天了,哪想到正是俗话说得好,小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合,不会有过夜仇。
锦鸢也眨眨眼睛狡黠道:“早些时候陛下去上朝,还叫奴婢们小心些,莫要吵到娘娘休息。难得陛下如此体贴,满心都是娘娘呢。”
苏尧:……
她们还真是……脑内剧场很丰富啊。
不过话说回来,难道是因为从来没有先例,所以叶霖才……苏尧摇摇头甩走脑子里的那些想法,哀鸣一声抚上了额头。
懊恼间摇摇晃晃的凤辇已经到了相府门口,苏尧在锦鸢的搀扶下貌似端庄实则艰难地下了辇,迎面就撞见一众苏家人都直溜溜地站在门口。她一露面,众人便一水儿地俯身行了礼,即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苏序,此时也只得弯腰低头向苏尧行礼了。
苏尧眼见着平日里并未显出什么感情的苏夫人悄悄红了眼圈,心里竟也涌起了几分感动。她见苏夫人对待苏瑶的态度,不过是一个绝不能给苏家丢人、会呼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