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阿九脸上有什么异样,想起什么似的关切道:“今夜你在封策面前露了面,可会受到太子殿下责怪?”
阿九摇摇头,照旧是言简意赅,“不会。”
看来叶霖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从前她看见他对待其他影卫例行公事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个严苛的主子,没想到……还没想完,阿九接下去又说了一句,“大小姐是主子。”
苏尧没当一回事而,听在耳旁便过去了,只当阿九是在像自己表忠心,毕竟现在她算是寄人篱下,因此也不甚在意。
封策离开后的几天里,苏尧照旧窝在府里,崇文馆那边也没有派人来询问,苏尧以为,叶霖最近也顾不上听崔太傅讲那些天子策了,纸上谈兵倒莫不如实际操练,留给叶霖空想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几日来陆陆续续地从苏璎口中听得科考案的进展,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苏尧也就放下心来。看来平溪苏氏的声名还是有些用处的。她能帮得上忙,苏尧觉得很高兴。
苏尧以为,走一步看一步,能偷得一日安闲也算是她赚到了,只是没想到,好端端的蛰居在相府里,都能惹上大麻烦。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低调了,没想到还能引起深居皇宫大内的皇帝的注意。一道圣旨下到相府宣苏尧进宫时,苏尧整个头都大了。
当今陛下已经有几年没亲自下过圣旨了,更别说如今大权旁落,东宫和摄政王府剑拔弩张,从先前当然貌合神离隐隐发展向针锋相对。因此,当宣旨的刘内侍拿着圣旨出现在相府门口的时候,苏府上下一片静谧,苏序的脸的沉得叫苏尧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这圣旨是要将她和苏家带去死地。苏尧跪在当中,接过刘内侍递过来的圣旨,只觉得手中的一卷锦帛重如千金。
缠绵病榻的皇帝甚至没有给苏尧准备的机会,便请苏尧即刻入宫了。苏尧有点发蒙,便见刘内侍朝她使了个眼色。苏尧心中疑惑,难道刘内侍也是东宫的人?
一路上刘内侍也未曾多言语,苏尧只得一个人坐在轿子里搅得整颗心七上八下不得安宁,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久病的皇帝为何会突然这样急切的召见她。莫不是叶霖那边又出了什么事?她这些天只顾着关心礼部的事,却没有好好打听过叶霖,不知道一会儿见了皇帝,会不会坏了叶霖的大事。
苏尧这么心乱如麻的合计着,一直到了文德殿门口,在前引路的刘内侍才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地说道:“恕老奴多言,待会儿苏大小姐见了陛下,还请多顺着陛下的意思,这几日陛下火气大,恐要殃及池鱼。”
苏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