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温存,只有决绝和毫不掩饰的恨意。
就连梦,都再也没有梦见过。惟梦闲人不梦君,大抵就是如此了。
叶霖很想抬手将这个他爱了一生也伤害了一生的姑娘抱在怀里好好疼惜,可他不能,理智告诉他,如果他再做出什么越界的事情,他将永远不能等到她爱上他那一天。
叶霖垂下眼睫,掩藏了眸光里的所有情绪,忽然转换了话题,道,“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便算是吾东宫的人,往后,吾便唤你阿尧。”
阿尧,阿尧,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是他最致命的符咒。
苏尧不知道太子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她还沉浸在叶霖给的那个口头承诺所带来的巨大惊喜中,稀里糊涂地就点了点头。
叶霖莞尔一笑,迈步朝崇文馆走去。
接下来的时光安然度过,并没有再起出什么岔子,崔太傅虽然对苏尧的表现隐隐有些失望,不过对苏尧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到了太子的一个承诺。
如此一来,苏尧也能放下心来和这个太子好好相处。
直到回了苏府,苏尧的心情依旧保持在一个“愉快”的层面上。
去请安时,苏夫人见她神情明快没有一丝勉强,心中倒是暗自称奇,也不知道那日太子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叫苏瑶断了抗旨的念头。
进了自己的闺房,苏尧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自己三下五除二地换了身常服,便趴在榻上一动不动了。
当米虫当惯了,不过是去崇文馆修习了半日,便累的全身像是散了架子一样,酸痛不已。
这还是来去皆乘了马车,苏尧皱着眉反手揉了揉肩膀,苏瑶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这怎么能行。
锦鸢手足无措地看着苏尧完全不需要伺候,自己脱脱穿穿的忙了一通,又将自己像稀泥一样摊在榻上,可算逮到了机会做点什么,上前殷切道,“小姐累坏了吧,让奴婢给小姐揉揉?”
这些日子苏尧一直没指使锦鸢伺候,她有手有脚,更衣吃饭自己能做,也做的很好,除了绾发实在难以自行完成,旁的还真不用别人插手。
不过,现在要是能有个人免费给她按摩按摩,她倒是感激涕零。
想着,苏尧往榻边挪了挪,又趴下去,哼唧了一声,道,“来吧。”
锦鸢心中一喜,轻快地“哎!”了一声,搓了搓自己的手,便按了上去。
苏尧自打好起来,就不让她伺候更衣梳洗了,锦鸢一直觉得是自己不讨小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