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罪!
诚然,从辈分上说,镇南王比襄王还要长一辈,从情理上说,他的做法也能够理解。
但是须知,这都不能成为殴打一位亲王的理由。
天家和寻常小家不同,不仅要讲长幼,还要讲尊卑,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说仅因镇南王辈分高,便责打襄王,那么,襄王作为王叔,辈分比天子高,难道以责打天子不成?
当初岷王之所以能够请“家法”责打襄王,除了因为他是硕果仅存的太祖子嗣,辈分最高之外,重要的是,他身上还挂着宗人令的官职。
除了手执大圭的天子之外,满朝上下,有资格惩处一位藩王的,也就只有同样为太祖所的宗人令一职了。
但是很显然,镇南王,并不满足这个条件。
甚至于,从严格意义上将,镇南王只是一介郡王,公然棒击亲王,细论,甚至以说是以下犯上!
这个道理,胡濙相信,天子不会不明白,不然的话,天子也不会开口就问,是不是镇南王先动的手。
踌躇片刻,胡老大人硬着头皮,还是开口道。
“陛下,此事双方皆有不妥之处,不过终究是镇南王先动手打人,虽然情有原,但是事情既然闹到如此地步,依臣之意,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化?”
上首天子明显有些不悦,口气当中都带着几分质问。
叹了口气,胡濙想了想,道。
“陛下,照祖制,藩王一旦就藩,非奉诏不得入京,前番陛下基,普天同庆,召诸藩王入京觐见,已有逾制之嫌,然彼朝局动荡,瓦剌之战刚刚结束,正是需要各地藩王屏护天家之,故而臣不曾阻止。”
“随后,为一改宗室习气,教化宗室子弟,陛下欲宗学,命岷王爷留京任宗人令,亦是圣明之举,然则,仅是宗学之事,原不必劳动两位藩王,只不过因岷王爷年迈,故而诸王推襄王辅之,这才让京中同有了两位藩王坐镇。”
“再往后,岷王爷重病,为岷府长孙向陛下请求赐婚,得了特恩,镇南王方携王妃入京操持婚事,但是如今,婚事已结,岷王爷也……镇南王的确并无理由,继续留京中。”
这话没有明说,但是朱祁钰又岂会听不懂。
言下之意,无非是让镇南王离京,息事宁人罢了!
应该说,襄王这么一闹,的确让镇南王陷入了被动当中,而且,胡濙之所以让镇南王离开,还有一层缘由,虽然没有明说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