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挣名,但也是职责所在,为国为社稷进谏。
换而言之,他们是在除去奸邪,将天子引回“正道”,所以,他们理直气壮,即便被训斥贬谪,也丝毫不悔。
对于舒良的辩解,林聪打心底里其实是不认的。
但是,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权宦的确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封锁和护卫的区别,就在于是否隔绝内外。
但是,大同城外的那件事情,的确无法解释,如果太上皇在近前,还可说他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可如今,太上皇远在宣府,舒良的这个理由,即便站不住脚,也没人能驳的倒。
所以,稍一犹豫,林聪决定不在这一点上纠结,而是直接问道。
“就算行宫需要严加护卫,那么舒公公带人闯宫,又是意欲何为?难不成,真的要跟本官说,是为送炭火而去?”
殿中响起一阵嗤笑,显然是在嘲笑舒良,连个理由都不会找。
林聪没有笑,反而十分认真,开口道。
“按照朝廷的仪程,太上皇驻跸宣府两日,便会起行往居庸关,即便是有土木祭奠,也最多延误一日,你带了上百人入内,拿去的炭火足够一月之用,若非是掩人耳目,又是意欲何为?”
“何况,你若要送炭火,往后院去便是,为何要带着那么多人,去太上皇所居的内院,此举,不是为了逼凌太上皇,又是为何?”
应该说,虽然林聪厌恶宦官,但是他并没有轻视舒良这个内臣大珰。
刚刚的那一番话,足以证明,舒良并不像传言中那样的跋扈张扬,他能拿大同之事出来当挡箭牌,可见他跋扈之下,藏着缜密的心思。
所以,林聪意识到,今天想要斗倒这个奸宦,只怕并不容易。
舒良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道。
“林大人既问了,那咱家也不得不答,的确,咱家带人入府,并不单单只是为了送炭火,更重要的,是咱家带了天子的旨意,押送擅离职守的甘肃镇守太监刘永诚回京。”
“那刘永诚骁勇善战,弓马娴熟,且身边又有诸多护卫,咱家要缉拿他,自然要多带些人。”
林聪的确没想到,舒良会这么干脆利落的变了话锋。
略一沉吟,他继续问道。
“舒公公,这和你刚刚所言,并不相符,能否解释一下,你为何前后所言不一,难不成,方才你是在欺君不成?”
舒良也有些意外。
进到殿中以来,他首次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林聪,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