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一大股血腥味驱散开来。
孟炬煊瞥了一眼,只看到裹着傅予蜃整个腹腔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
崇明这次也跟进来了,他负责给方嘉誉汇报情况:“打过止血和麻药,简单包扎了一下,”
方嘉誉看了看包厢的环境。
也就只能这样了。
傅予蜃是不会去手术室的,他从来不会让外人知道他受伤了。
深烙在记忆里的教训,就是被人知道受伤就可能没命。
所以只要还有一丝清醒的神智,他都不会让人看出他的疼痛和虚弱。
“你们环境消毒吧。”
无菌环境是做不到的,但这样的赌博手术,方嘉誉不是第一次做了。
他只期待傅予蜃这次伤得不算太重。
手下进行消毒的过程中。
方嘉誉剪开了傅予蜃腹部的纱布。
当伤口完整的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
只有崇明不为所动。
孟炬煊甚至立即移开了眼神,深吸着气转过头去。
“是枪伤?”方嘉誉彻底惊愕。
“是,但很幸运,”傅予蜃在他腹部比划了一下,“从这边钻进去,这里穿出来。”
伤口相对不算深,没伤到内脏和大动脉,但正因为如此,才更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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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蜃半个腹部都像被火燎了一样,是一道长长的弹痕。
由浅到深,最后隐没在腰际,又从肋骨旁侧显露出一个狰狞的血窟窿。
两边的皮肤和肌肉都被烧得焦黑。
孟炬煊捏紧了拳。
这样的情况,他要不要通知姐一声啊。
“你敢告诉她,我把你剁了喂鱼。”傅予蜃的声音懒懒地响起。
孟炬煊捏紧的拳头,松开了……好的,他蜃哥,一生要强,注定孤独。
……
手术进行了足足三个小时。
方嘉誉聚精会神地进行清创和缝合,孟炬煊驾轻就熟地打着下手。
他看到,傅予蜃至始至终都看着放在不远处的手机。
这么晚了。
孟炬煊想,它是绝对不会响起来的。
就算响了,也肯定不会是蜃哥心心念念那个女人打过来的。
他没猜错。
手机它从头至尾懂事安静如鸡。
“听我一句劝,多休养几天。”方嘉誉收拾着手术器具,一边劝道。
“那恐怕不行,还有点善后没做。况且,有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