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清月踉跄着扶住消防栓,冰凉的金属壳贴着她前三次取卵留下的针孔那。
原来每次促排卵引发的钻心绞痛,都是在替别人做嫁衣裳。
过了许久,她平复好呼吸,再次打通许瑞寒电话。
“妈妈好烦人,怎么又打电话来了。”
“瑞寒,你还是接吧,一直打肯定是有急事儿。”林梦通情达理地劝他。
他蹙眉,叹了口气,摁下接听键,“什么事?”
“你在哪?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在公司,我这开着会呢,先不跟你说了,晚上回去再聊。”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就挂断了。
她盯着备注栏“老公”二字,突然想起两年前他千哄万哄着自己做试管的模样:“老爷子说了必须由儿子继承股权,月月,我只有你了。”
哈!从那时就开始了。
顾清月又打通女儿手机,“小爱,你现在在哪呢?”
“妈妈,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每天这个时候都在上钢琴课啊。”
“今天周日,老师都放假,你跟谁上的钢琴课?”
“妈妈,我这信号不好,听不清你说什么,喂?妈妈你听得见吗?”
挂了。
顾清月又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其乐融融的模样,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而她才是横叉在他们当中那个。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明明都听见看见了,还打电话去找不痛快。
一个人走出医院大楼,外面下着小雨,天色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乌云密布,两脚虚软的走在路上。
抬手将结婚戒指卸下拿在手上看,忽然,一个胖老妇人从旁经过撞了她一下,戒指掉落在地,顺着前方滚进了下水道。
“走路不看道啊!!!”胖老妇人瞪了她一眼,怒骂道。
她没有理会,而是下意识找了根细长的棍子去掏。
那戒指跟她有仇一样,越掏越往下掉。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她湿漉漉地回到家,身上的雨水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保姆从厨房出来,赶紧找个干净的毯子将她包裹住。
“太太,你怎么淋雨回来了?”
顾清月扯掉毛毯,没有回答她,“许瑞寒和小爱呢?”
“太太,先生和小姐还没回来呢,我看今天下雨,特地煮好了姜汤。”保姆端着姜汤追到楼梯口时,顾清月已经扛着一扎啤酒上了二楼。
易拉罐‘嗤’地撕开,气泡涌上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