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江寄红,一边的王树友和叫来的那些人那脸色就有些悻悻了,心里大体知道说的什么事了。
“这事儿咱们都记着呢……”王树友在一边闷声闷气的道。
“记得?你们真的记得?”王解放突然猛的拍了桌:“真要记得那你告诉我之前说好的干菜归江寄红收的,现在人来收菜了,你们一个个把干菜握在手上是个什么意思?”
王解放说着,猛吸了口气:“你们知道孙技术员是谁请来的吗?是江寄红的爱人叶白桦,叶白桦跟孙技术员是同学啊,要不然,你们以为孙技术一个省里的同志怎么会突然跑咱们这旮旯,这是年初时孙技术员来时我才知道,他那时候是来参加叶白桦的葬礼的,这份恩情咱们还没还呢,只怕今生都还不了,可你们呢?为着几个钱背信弃义啊……说好归江寄红收的菜,现在人家拿到合同,你们却坐地起价了,摸摸良心,以后你们还能抬起头来做人吗?”。
“树友,你说说。”三叔公怒瞪着眼睛。他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爸,解放,我们也不想的,我们也不是为那几个钱,就是别的村来打招呼的……再说我们真不知道孙技术员是江寄红的爱人请来的啊……”
“狗屁……”三叔公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朝着王树友身上砸了下去:“别的村来打招呼你们就能背信弃义了?再说了孙技术员是谁请来的不说,咱们男子汉一口吐沫一个钉,之前说好的事情,能说悔就悔?”
屋里一时静极了,老五开口了:“这事儿咱们做的缺心眼……没别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家里,把家里的干菜归拢归拢,明天,就请江寄红来收。”
“还请什么请啊,一会儿我让队里准备好车,跟着送蔬菜的一起给人家江寄红送去。”王解放道。
“好,那我们就去准备。”老五等人急匆匆的去做这事去了。
“解放啊,别太往心里去,咱们这边十几家村子都是同进同出的,他们一开始也是这顾虑,才做了这缺心眼的事儿。”
“三叔公,我知道,我没怪他们,但万事咱们得讲个心里敞亮啊。”王解放道。
“是这理儿。”三叔公点头。
“那我去忙去了。”王解放冲三叔公道。
“去吧。”二叔公挥了挥手。
王解放走出三叔公家,外面星晨满天,夜凉如水。
……
清晨,薄雾还未散尽,滨河大市场一天的喧嚣就开始了。
江寄红一大早就来开门,又匆匆的忙活着。
大市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