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都不要了啊!
所以,从这个时候开始,皇帝就已经对她厌恶至此了吗?
明明她流放前,父皇对她还是留恋不舍,为什么不过五年,他就能完全不在意,甚至厌恶她了呢?
不急,这一切,她都会查清楚的!
她现在好奇的是,周瑾成故意在采石场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替张婧容出气?
不等多想,室外便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侧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月牙色锦袍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药,隔着好几米,她都能闻到那浓浓的药苦味。
“十公主,您醒了?”
温和的声音响起,让张婧仪混乱的思绪,得到了一丝缓解。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也已经上了药,做了包扎。
“公主伤重,需要静养半月,这期间,尽量不要有大动作,也不要下床了。”
他的声音轻柔,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带着明显的距离感,不过,他的医术倒是不错,至少她感觉身上的伤口没那么疼了。
“多谢。”
她淡淡开口,目光重新落在了来人的身上。
宫沐青,太医院最年轻的太医令,她隐约记得他,仁心妙手,似乎是个好人。之所以说“似乎”,那是因为张婧仪很清楚,在宫里当差的太医,又能好到哪去?
宫沐青点头,将托盘上的药递给她。
她也不矫情,接过药碗,一口就喝干了,跟喝水似的。
这一幕,令宫沐青眼角微抽。
那药里可是掺了黄连,她就这么喝完了?
放下药碗,张婧仪再次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她的伤,根本不需要用到黄连,然而宫沐青却在这药里加了黄连,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主意,那就是受人指使。
虽说这黄连的剂量于她无害,但却苦得令人舌根发麻。
她看了他一眼,面上多了几分冷漠。
她是不畏苦涩,但被人戏弄的感觉,她不喜欢。
或许是察觉张婧仪的异样,宫沐青清秀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惭愧。
收回药碗,宫沐青就准备退下,只是,离开之前,他面上露出几分为难犹豫,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一样。
张婧仪也发现了这一点,只是她并不想与此人多说半句。
那份黄连,不论是他故意的,还是受人胁迫的,都代表此人都不是她能相交的对象。
宫沐青也感觉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