痦子男摸了摸被敲红的脑袋,熟练地给年长男人塞好了烟丝,然后点上。
年长男人吸了一口,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所以,我跟你说这些事情,只是为你好。”
“现在是乱世,以后的日子怎么样,谁也说不好。”
“想那卸岭一派的魁首陈玉楼天生夜眼,手下数千卸岭力士,还有‘观泥痕、认草色、寻藏识宝’的本事。”
“在南方煊赫数年,但还不是捞过了界,把命留在了陕西!”他一想到陈玉楼那狼狈的模样,不免感到好笑。
“不就是为人不慎,与那倒霉的搬山一派扯上了关系。”
年长男人拍了拍痦子男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所以,别傻里傻气地瞎给日本人卖命。”
“人家就是拿我们当狗用!”
“要给自己留后路,懂吗!”
痦子男有些不以为然,嘴巴撇了撇也没反驳,而是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四叔,你说,那张启山,为什么点名道姓要这批货?”
“谁知道!”年长男人用小指抠了下牙齿,然后咽下一口茶汤,漱了漱口咽了下去。
这才想了想说道:“这东西价值不菲。”
“说不定真与那龙脉扯上什么关系。”
“也可能为了救他那如花似玉的老婆。”年长男随口胡扯道。
“张启山这还是个情种?”痦子男怪异地笑了笑。
“我可听说他跟那名角二月红,不清不楚的.”
“说你嘴大你还来劲了是吧!”年长男人重重放下茶碗,吓了痦子男一跳。
痦子男低着头嘟囔着:“又不是我说的,是宋三他们几个人说起的,我可从没去过长沙。”
“哎。”年长男人叹息了一声:“自从朝廷没了之后,南北分割,南有革命党,北有北洋军。”
“现在,连土夫子都分成了南北两派,南边的老九门声名在外,居然有洗白上岸之法。”
“而我们北边,一盘散沙!”
“明明我们北方大墓多,可还是斗不过这些南人啊。”
闻言,痦子男撇了撇嘴,低声道:“他们再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们把明器给截了。”
“而且那墓就在日本人掌控的地方,我可听冯二哥他们说,日本人还打算继续挖呢。”
“南边这群人,怕是一辈子没法子赢过我们喽。”
闻言,正在慢条斯理抽着大旱烟的年长男人,突然停了下来,提声问道:“你说的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