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兴奋和喧闹中,卡伊显得格外安静。娜美分配任务时,考虑到他的“特性”,便将看守船只和初步侦察港口环境的任务交给了他。“卡伊,船就暂时拜托你了。顺便帮我们留意一下港口周围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或者需要注意的地方。”娜美觉得卡伊心思缜密,感知又敏锐,做这个工作最合适不过。
“好的。”卡伊平静地应道。
众人迫不及待地下了船,涌向小镇深处。卡伊则在他们离开后,才缓缓走下舷梯,踏上了低语镇的码头。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着去观察镇子的景象,而是先停下脚步,闭上眼睛(虽然这对他来说没有视觉上的区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杂着上百种不同的气味:海水的咸腥、鱼市的腥膻、远处餐馆飘来的烤肉香、温泉旅馆散发的硫磺味、人群的汗味、劣质香水的味道、木材和石料的气息、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隐藏在角落里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紧张和不安的“信息素”。
然后,他开始移动。他的脚步不快,但异常稳定,每一步的距离都仿佛经过精确测量。他时而伸出手,触摸码头边粗糙的缆绳桩,感受其上的纹理和温度;时而用脚尖轻轻踢踏地面,分辨着脚下是木板、石板还是泥土;时而侧耳倾听,将远处市场的喧嚣、铁匠铺的叮当声、酒馆里的吵闹声、甚至阁楼窗户后面隐秘的低语声,都一一纳入自己的感知范围。
他在码头附近来回走了几圈,看似漫无目的,实则在脑海中快速构建着这个港口小镇的三维“心象地图”。建筑物的形状、高度、材质,街道的走向、宽度,人流的密度、速度和大致方向,各种声音和气味的源头及其强度变化……这一切信息如同涓涓细流,汇入他的意识,形成一幅比眼睛看到的更加详尽、更加生动的“图景”。
在构建地图的过程中,卡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他感知到,这个看似繁华热闹的小镇底下,似乎涌动着一些不寻常的气息。人流中有几股气息格外隐蔽而警惕,空气中除了正常的喧嚣,还夹杂着一些刻意压低的、带着焦虑或阴谋意味的交谈声波。镇子的整体“氛围”也给他一种外表光鲜、内里却有些紧绷甚至腐朽的感觉。
“这个镇子,似乎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卡伊在心中低语。
当路飞他们第一波采购和觅食结束,兴高采烈地回到船上卸货时,卡伊向大家简单提及了自己的感受:“我探查了一下港口附近,感觉这个镇子有些不对劲,似乎隐藏着一些暗流。大家在外出时最好保持警惕,尽量不要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