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力两次反转之后,我们要做的事情从道义上是极难让人接受的。
放弃一切等待救援的战友们,放弃一切伤着,汇合增援而来的援兵,继续对鬼子舰内的鬼子实施压制。
对我来说幸运的是,这个痛苦的决定不用我来做出,身在指挥舰的伯格中校,一人承担下了所有的压力和责任。
一边同大姐头他们返回地面,我抽空进行了一次换位思考,只要想到,上万罹难的战友中,哪怕只有一人是因为得不到及时营救而丧生,那种压倒性的自责感几乎让人崩溃。
我更进一步的意识到,所谓的指挥官、领导者之类的人物,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汇合增援部队,重新组织救火队,清点人员伤亡时,才知道刚组建不久的新队伍,只有我们十二人活着下来。
所谓的战争是如此的残酷,已经经历过地狱般的火星保卫战役,我自认为神经的坚韧读异于常人,现在才明白,战争的残酷程度是没有下限的。
为死难的战友们默哀不到一分钟,我必须在指挥部参谋的帮助下再次组建一个连规模的队伍。
组建救火队的标准已经一降再降,从原本必须是专业陆战队出身,且至少参与过一次战斗,不断的放宽条件,到现如今只要是正规军,且身上无伤无残疾就有可能入选。
我的这支部队的名胜早已传遍了舰队,据说是拥有最高的伤亡率,战役开始以来已经重建超过五次的棺材连。
一旦被召入队伍十有八九算是光荣了。
对于这样的言传我只能摇头表示苦笑,因为实施并未被夸大多少,每次回来生还率不到两成,不是棺材连又能怎么称呼?
问题也是显而易见的,愿意加入进来的战士越来越少。甚至有人当面指着我的鼻子问:“你又怎么会一直活下来的,是不是把人派到前面送死,自己缩在后面苟且!”
他们会有这种想法无可厚非,不过我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会为这种无故摊上来的诋毁难过的小
菜鸟了。
只要冷着脸,露出机械的手臂和双腿,质疑便会不攻自破。
当然,会主动参加救火队的战士少之又少,人员的增加绝对是个让人头痛的大问题。
伯格身边的参谋建议我不要说实话:“战士就是战士,放在哪儿都必须要服从命令。真的骗到编制里边,再想反悔可没那么容易。”
我没有听他的建议,以自愿加入的战士士气更高为由拒绝了欺骗的做法。
实际上这已经触及了我内心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