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花子虚言行中的意思。
只是当见到和离书拍在自己面前时,心中还是不禁叹了口气,悲戚戚暗道:
“刚将花老太监下葬完,这么快就急着要与自己划清界限了么?我们夫妻几年,虽无夫妻之实,但却有夫妻之名,想不到你如此薄情寡义。”
花子虚貌似看出了李瓶儿心中所想,撇了撇嘴,冷冷道:
“你快些签字按手印,收拾行李带上你的家仆回李宅,不然朱朝平找过来我花家可护不住你。
我花家要是被朱家庄记恨上,那神仙林的酒食生意也做不成了,你也要体谅体谅我的难处!
不过,你的相好武植高升县尉不久,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你不愿允那朱朝平,亦可委身与那武植,让他庇护你岂不两全?”
说罢,花子虚掩嘴轻笑起来。
李瓶儿柳眉一蹙,娇声叱骂道:
“花子虚,你这厮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我的相好武植!?我与他清清白白,只有生意往来,并无丝毫越轨,老娘没你想的那般轻贱!”
花子虚切了一声,摆手道:
“罢了,罢了,公道自在人心,你心中对那武植是何般情愫,你自己一清二楚。
不过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可你是女子,倒是不适用。
呵呵呵……
也无妨,我也不在意,什么五植还是六植我都不在乎。
随你怎么说都行,你与那武植清白与否,更是与我无关。”
李瓶儿被花子虚这番话噎了一下,慕强是女人的天性,几番与武植交往下来,武植那有些单薄的背影的确在其心中愈发宽厚,心中滋生的念想可不会随意志轻易湮灭。
花子虚见自己戳破她心中所想,哼哼冷笑一声,继续道:
“动情生欲,乃是人伦,我亦没责备你的意思。只是当初你嫁进我花家时,曾允诺过我叔叔,那花雕酒不会因任何外力而与狮子楼分割,你要记住此点,莫失了约定。”
闻言,李瓶儿没再与他争辩,而是哼了一声,忿忿道:
“我自然记得与花老太公的约定,不劳你提醒!”
说罢,她气冲冲拿起毛笔,沾上墨汁在桌上那两份和离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随后,大拇指按上印泥,在和离书上按上手印。
紧接着,收起自己那份和离书。
花子虚见李瓶儿爽快签下和离书,心中一喜,高高兴兴拿着自己那份和离书出了这阁楼。
李瓶儿鼻子有些发酸,蓦然间感觉没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