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面无表情看着朱管家手上提着的一份礼物,淡淡道:
“多谢厚意,但本官衣食用度皆不缺,礼物你们拿回去吧!”
朱管家瞳孔微缩,呵呵笑道:
“县尉大人劳苦功高,前日更是剿匪大胜而归,收些乡亲们的馈赠也是理所应当的。”
武植哼哼冷笑几声:
“你倒是会说巧言,别在这曲意奉承本官了。直言便是,本官没那么多时间在这跟你耍嘴皮子!”
朱管家目光微闪,含笑道:
“大人快言快语,小人佩服。既如此,小人也不拐弯抹角,以免徒增大人厌嫌。
小人今日携礼前来,除了祝大人荣升之外,还希望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前日冒犯大人的两个庄人,一唤作朱三,一唤作朱四。
他们都是些不成器的小人,不值一提,前日想来言行上有冲撞到大人之处,还望大人海涵。大人放心,小人将他们带回去后,定严加管教惩处!”
武植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清茶,淡淡道:
“你倒是三言两语就想将那两个恶奴的过失揭过!那两个恶奴侮辱朝廷命官,辱我县衙官差为狗官恶吏。
如今为何需要给你带回去管教?本官按律惩处管教不行么?需得你们越俎代庖,以行律法?你们朱家庄好大的声威啊!”
说到后面,武植语调阴冷起来。
闻言,朱管家瞳孔微缩,武植这番话明显是不想给他们朱家庄的面子。
那两个恶奴言行有失,过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不上称还好说,但上了称那就麻烦了。
念及此处,朱管家脸色有些难看,但依旧挤了个笑脸出来,搬出靠山说道:
“大人,还请看在我家老爷朱老太公的面子上,饶过那两个奴仆一次!对你我皆好!你说呢?”
武植哈哈笑道:
“有趣,有趣,前日那两个恶奴也跟本官说过,说本官胆敢羁押他们,他们老爷就能让本官躬身弯腰将他们送出牢房!
呵呵呵……
你这厮倒仔细说说,你们朱老太公有什么面子?要本官给他脸皮!?”
朱管家身子微震,一时语塞。
他们仗朱勔的势,大家心知肚明,但明说出来却影响不好,京官朱勔也有顾忌,怕政敌揪住这小鞭子弹劾他。
所以素来仗势的人都不会明着仗,而是各自意会。
如今武植堂而皇之问出口,朱管家如何敢攀扯上朱勔?
武植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