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回道:
“不瞒大郎,也不怕大郎笑话我公权私用,阳谷县上一任县尉——陈正涛,也是我的本家侄儿,血缘关系甚至比致礼还要亲。
只是前年到龙背山剿匪时,被那金甲将军——谢宝来所杀……”
说到这,陈县令那双浑浊的老眼内有一层薄薄的水雾笼罩。
武植听见金甲将军——谢宝来的名字,微微有些动容。
陈县令继续道:
“……原本老夫动关系,走人情,提我那本家侄儿陈正涛做县尉,就是寄希望老夫告老后,权柄不在,能依仗陈家在阳谷县还有个县尉之职,可保陈家后辈无忧,亦可保我那两个亲孙儿无忧。
怎奈我那侄儿剿匪失利,身死那龙背山前。
至于张二岩和丁良,在我没注意到大郎你之前,的确是打算在他们两人之中挑一个内荐上去做县尉,只是他们两人……
唉……
能力是有,但却都不强。
张二岩深懂世故,但却性格孤高,他鄙夷官场暗规,不屑与之同流合污的同时,却又是个官瘾。
丁良性格阴狠,唯利是图,且两人的气度并不算大,并非受托之优选。
便是老夫内荐他们之中的一人成功当上县尉,也难保他们以后不会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这便是老夫一直在犹疑不决的原因。
如今陈家也没有更好的人选,致礼虽然圆滑懂事,精明强干,但驭人之能太差,且手无缚鸡之力,身后亦无忠心悍勇跟随。
老夫便是内荐他做县尉,到头来他也会被架空。
唉……!!!”
说罢,陈县令苦笑起来。
武植听闻也沉默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解问道:
“武某倒是有个疑问,大人与东平府太守有旧,便是告老后余威亦在,何须怕陈家后辈受到叨扰?”
陈县令面色一黯,回道:
“此事说来话长,大郎不知,老夫为官数十载,得罪的人也不少,如今在这阳谷县便有一个……”
武植瞳孔微缩,在这阳谷县能跟县太爷有怨为敌的,且还让县令担忧告老后被其报复的,似乎只有一人。
陈县令呵呵一声:
“看来大郎猜到了,不是旁人,便是朱家庄的朱老太公!
朱家庄的朱老太公与当朝威远节度使——朱勔(miǎn)有堂亲兄弟关系,虽说是旁系远亲,但也总算沾了些亲,带了些故。
那朱勔因为在帮圣上搜罗奇花异石方面,贡献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