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眉梢微挑,立刻道:“快请!”
仆从点头出去,将门外的武植躬身请进了屋内。
武植进到陈县令的书房,抱拳一礼朝他们道:“陈大人,陈孔目,许久不见!”
陈致礼起身还了一礼。
陈县令呵呵笑道:“武掌柜多礼了,快请坐!”
武植闻听此话,坐在陈县令对面的凳子上。
陈县令抬起茶壶给武植倒了一杯刚泡好的香茶,说道:
“武掌柜,这是江南的陈年双井,你尝尝,茶香确是一绝。”
武植喝了一口,赞了几句。
陈县令呵呵一声,两人自从武楼开业那天见了一面,之后也聚过几次,双方关系还算熟络。
见武植今日上门,陈县令似乎也猜到他登门的意图,但很淡定,并未明言。
武植现在藏着掖着也没用,直接开门见山道:
“陈大人,今年大寒,城中大户包山抬高柴炭价格,昨夜更是致人受冻而死,此事想来你应该收到通报了吧。”
陈县令目光一闪,微笑道:“大寒时节,天灾害人,有人受冻而死,也是正常!”
一旁的陈致礼附和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武植眉头微皱,提醒道:
“今年刚入冬十多日,便有人冻死,接下来还有几个月大寒,要是持续下去,陈大人该如何向上级报备。”
陈县令闻言含笑不语。
一旁的陈致礼淡淡道:
“武掌柜,这大寒乃是天灾,上级便是追责下来,也就是渎职之罪,陈大人素无高升之意,明年亦告老在即,如何报备不得?”
武植见他说的直接明白,瞳孔微缩,继续问道:
“城中大户早有图谋,恶意抬高柴炭价格,此乃人祸,大人这也不管嘛?”
陈县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商人本就是贱买贵卖,他们公文手续齐备,占着法理,本官如何插手干预?现在他们只是抬高数倍价格,这在情理之中,现在本官也无权出手调控。
不过,他们若是真将柴炭与金子等价则另说。
武掌柜,那些大户也不是傻子,不敢太过逾规办事,现在一直在底线来回横跳磨擦。
他们只求榨出县里百姓口袋的财物或田产,亦或靠严寒胁迫那些百姓签下往后数年的劳工契约。
本官在你面前也不怕丢脸,坦言说了吧,今年的柴炭生意,他们也孝敬了本官一份。
本官在在阳谷县为官八年了,与他们牵扯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