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用记挂便走了。
这樵夫如今都没将银钱还上,没想到再次与武植相见,却是今日了。
“是武掌柜的山?”
“是武掌柜!山是武掌柜的!”
“什么,难道是武植——武掌柜么!?”
“就是武植——武掌柜!”
“原来这便是那周人之困,济人之难的武掌柜!”
众樵夫中,有人认出武植后,纷纷惊呼出声。
石秀闻声后,只觉得惊雷在耳边炸起,嗡嗡直响,整个人愣在原地,呆住了。
“什么……!?”
武植!
武掌柜!
周大爷的东家,自己前段时间能从县衙脱困不就是因为他么。
今日倒好,以自己为首,带着两百多号樵夫,浩浩荡荡来砍他的山,绝他的路。
石秀想到自己做了此等不义之事,脸色蓦然间发白起来。
近几日自己太过落魄狼狈,身无半两银钱,买不起礼物到武楼致谢,所以也不敢前去武楼叨扰武植,与其相认相识,生怕自己失礼。
没想到今日与这恩人第一次见面,却是这等光景,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石秀现在心里羞惭万分,一整个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火志紧握手中扁担,也直愣愣看着骑在马上的武植。
武植见一众樵夫现在站着不动,心中有些慨叹这些贫苦百姓,靠着卖一把力气维生,可城中大户将山林包完后,现在他们连力气都卖不出去。
可怜——
可叹——
如今见到那山是自己的,又踌躇着不愿与自己为难,都是些苦命百姓,内里也还算纯良心善。
只恨城中那些土豪劣绅太过歹毒,为了赚钱不择手段,当真可恶至极。
武植浅笑道:
“为何都还傻愣着?莫不是要在这僵持到天黑么,家中老小不用等你们回去?”
众樵夫听到这话,反应过来。
其中一个身材矮壮的樵夫走了出来,他来到武植马前躬身抱拳道:
“武掌柜,家中老小正等柴炭取暖做饭,今日算严某向武掌柜赊下一担柴火,日后定然还上银钱,此恩也定当铭记于心。”
“对,城中那些劣绅不愿赊柴,今日我等便跟武掌柜赊一担柴,改日定然不再来与武掌柜为难,以免被人戳脊梁骨骂。”
“没错,武掌柜素来宽厚仁善,阳谷县人尽皆知,此番也没见他与城中那些狗大户合谋诈我们这些百姓的柴炭钱。